這本就是他們剛剛一直在爭論的問題,并且還得出了“只有陳正卿最有資格說對錯”這個結論來。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陳正卿他居然主動地說要說明這個問題。
“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許秀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一點,因為在她的認為里,這十五年間,陳正卿是呆愣癡傻的,先前又并不在這會客間,他不應該會知道他們在討論這個問題。但是怎么突然這么說,是本就想說,還是知道了什么
許秀心里有些亂,但是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認為,陳正卿不應該說這件事,連忙說“你的身體要緊,大夫已經來了,快去讓大夫看看如何。”
陳正卿搖搖頭說“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很清楚,若是我都不清楚的話,那大夫也不會清楚的。”
而呂永望沒有許秀想得那么復雜那么多,反而他現在很期望從陳正卿這里得到回答,到底是他認為的對,還是認為的錯,不管是怎樣的回答,他都做好了去接受的準備。
只有一旁默默看著的葉撫不禁在心里感嘆,“不愧是大智慧之人,看事情看得透徹許多。”他先讓幫陳正卿融合三魂時,只是幫他消化了這十五年來所見所聞的記憶,并沒有讓他知道這會客間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猜到了,并且是明確地猜到了。
“胡鬧”許秀勃然大怒,“你這般說辭,如何牽強你十五年未涉世事,能有大夫清楚嗎我看你是剛醒來腦子還糊涂。”
陳正卿沒有去反駁,也沒有就此說下去,反而是在安慰許秀說“你這般年紀了,切不可大動肝火。”
但是這句話在許秀聽來就別有滋味,她怒氣沖沖地說“你是覺得我老了就說不得你了嗎”
陳正卿搖搖頭,忽然灑然一笑,“剛剛那一瞬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實我們都沒有對,也沒有錯,事情的本身便是這樣,從來不給人任何對錯之分,只有人才會去刻意思考對錯。”
許秀有些沒聽懂他到底在說什么。
在一旁看著的葉撫卻發現,陳正卿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升起了一絲明朗之勢。這是境界有所突破的表現。但陳正卿他并不是修仙之人,他只修過佛,突破便是在這“佛”的“悟”上。
“明凈佛轉世”葉撫在心頭默默沉吟這樣一句話。
陳正卿沒讓許秀說話,再次說“你不需氣憤,聽我說來。”
他說話的時候,開始非常明顯地升起一種安和的氣息,當然了這個“明顯”只是對于葉撫而言,其他人并無法確切地知道這為何物。這樣的安和氣息讓原本躁動憤怒的許秀漸漸安定下來,但又并不是被迷惑了,只是沒有了負面情緒,成了一個不再對這件事抱有排斥的聽眾。她坐在一旁,恢復到原本的寡淡神態,等待著他的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