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合捏著懷里正散發熱意的玉佩,沉默了一會兒后呼氣說“我去一趟百家城。”
井不停問“百家城不是封城了嗎”
庾合搖頭,“封城封的伺機攪亂的人。”隨后,他轉身離去。
井不停不太明白這一點,他轉身看向曲紅綃和溫早見,問“你們呢”
溫早見看向曲紅綃,脈脈含情的眼神不言而喻。
曲紅綃正想說“留在洞天”,忽然只覺心中“靈犀”微動,然后說“我也要去一趟百家城。”
溫早見隨后說,“我也一樣。”她不待井不停多說一句話,直接給他安排了,“你就留在洞天,照顧好洞天和胡蘭小師妹。”
正說著,忽然洞天的門被敲響,一句話都沒說的胡蘭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將門打開,看到來人后,她眼里一下子涌出光彩,“是你”
“噓”來人連忙噓聲。
洞天中,三人看去,只見那門口站著一身材高挑的青衣女子,背負一把長劍。正是前幾天遇到的“大劍仙”或者。
或者朝洞天里望了望,小聲問胡蘭“你先生不在吧”
胡蘭點頭,隨后疑問“看樣子,你不想讓先生看到”
或者俯身,貼在胡蘭耳朵邊上說“我要把他的學生悄悄帶走,肯定不能讓他看到。”
胡蘭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立馬要往后退去,手腕卻早已被或者緊緊抓住。或者笑著說“走著”
曲紅綃見此,氣勢傾瀉,正欲去奪回胡蘭,但再看去,或者和胡蘭已然消失不見。隨后,她掛在腰間的木牌傳進一道神念
“放心,我帶她去玩一玩,隨后送回來。”
曲紅綃愣住了,愣的不是或者的神念,而是神念傳進了木牌。她很是疑惑,這木牌是子母牌,母牌在自己這兒,子牌在胡蘭那兒,為何或者的神念會傳進母牌難不成是或者通過胡蘭的子牌傳的可那沒有必要啊,她完全可以直接傳神念給自己啊這么做,有什么必要好玩還是故意的
曲紅綃愣神許久,她想到了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或者那里也有子牌。但是,當她一想到這個可能,立馬就忘卻了。
“沒事吧。”溫早見捏著曲紅綃的衣袖,搖了搖問。
曲紅綃回過神來,搖頭,“沒事。”她眼簾微微耷著。
“剛才那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溫早見不確定地問。
曲紅綃眼睛微微睜大,轉向溫早見,皺眉問“你忘了”
“真見過”溫早見頓了頓,然后撫了撫額頭,“可我怎么想不起來呢”
明明才隔了四五天啊,曲紅綃心里忽然感覺有些壓抑,像是某種未知的事物突如其來,壓在心頭,讓她喘氣不能。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沉沉地吐出去,沒有和溫早見解釋,便說“忘了就算了,沒必要去探究。”
溫早見是個好奇的人,但是耐不住她很聽曲紅綃的話,乖乖地點了點頭。又問,“胡蘭呢忽然被那個人帶走,會不會有事啊”
曲紅綃并不確定有沒有事,只是直覺上覺得不會有事,她深知那個女子劍仙本事超出這天下絕大多數人太多太多,遠遠不是自己能觸及的,出于保險,她將這件事,通知給了葉撫。“我通知先生了,沒事的。”
井不停在后面看得是滿臉疑惑,正想問,結果曲紅綃帶著溫早見邁步便離去。
洞天里,便只剩下他和墨香。
在原地里出神許久,他是真的沒什么事,閑著的。回神后,他轉身笑著對墨香說“墨香,我們來下盤棋吧。”
墨香天真地笑道“好呀”
“落雪是冬,化雪是春。”
李命負手而立,站在第五家的玄定場。
玄定場很大,大得像是一片霧氣繚繞的湖。這里只站著幾個人,所以顯得很是冷清。除了還在閉關的莫長安,以及逝去的第五立人,七大家的老祖都在這兒,還有第五伏安這位接班人,以及精神面貌略顯憔悴的第五鳶尾。
“長山先生,這是什么意思”陳縹緲問。
“春生萬物這是清風中的一句話。”李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