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意思。”
何依依追問“那張紙條是先生你讓祁大哥給我的對吧”
葉撫想了想,沒有隱瞞,點頭。
“先生是如何預料到我會陷入浮生大道呢”
葉撫笑道“看你一副樣子,便覺得會。”
何依依愣了愣,“我什么樣子啊”
“哈哈”葉撫笑了笑,“沒什么,說笑的。”
秦三月在一旁也偷偷笑了兩聲。
“怎么了我什么做得不對嗎”何依依問。
秦三月搖頭,“沒呢。老師在夸你。”
何依依撓頭,傻笑一聲。
葉撫瞧著,在心里感嘆。這孩子真是活得干干凈凈啊。
出了茶莊,便上了何家的馬車。
先前被驅散的那些人,大都還在周圍,裝作路人,沒離去,等著看個結果。見著四個人出來了,瞧著何依依背上背著的似乎是那何家的大小姐后,流言蜚語便傳開了。市井里的閑言碎語是長了翅膀的,飛的很快。
車上,何依依將何瑤放穩當了,才坐下來。里面足夠寬大,不說四個人,十個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君安府別的不說,光是這大街的寬敞程度就不是一般的城池能比的,所以往往有頭有臉的家族里,馬車都寬大得很。
秦三月看著還在昏睡的何瑤,想到,若是不詢問一下,大概還是會顯得不夠親切。雖說是親眼看著何依依把他姐給打暈的,又雖說是家事,但瞧見了若隨意的過問都不做,便顯得生分,有隔閡。她偏頭看了一眼葉撫,知道老師不喜多管人家的事,況且幾人里,他又是長輩。這般想來,秦三月覺得該由自己過問一番。
這也是為人處世的一番道理。她總是能將這些事捋得很稱頭。
“你姐這般,是出什么事了嗎”她問。“先前看你們在吵架。”
何依依看了看昏睡的姐姐,眼里滿是關切與擔憂,“家里人逼姐姐做些不情愿的事。她生了悶氣,沒處排解,才一個人出來晃蕩。”
“先前聽來,姐姐似要妥協。”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何依依顯得有些痛苦,“以前的她強勢得很,沒人能逼她做些什么,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你應該還是希望她能堅持自己吧。”
“當然。”何依依嘆道,“她以前強勢的時候,總是把我護著。現在她軟弱了,我想著,就得我來護著她了。”
秦三月笑了笑,“感覺你變了。像個男人了。”
何依依仰著頭,“總不能一直是小孩子啊。”
秦三月點到即止,更加細致的事她沒有問。這得看何依依了,若是他覺得自己等人信得過,是親近的,便會主動說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