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值得她師染等的人”胡至福挑眉。
九重樓搖著頭笑道,“我可跟她不是一道上山來的,才問問你們。”說著,他望向尚白,“尚劍主,可知一二”
尚白瞥了他一眼,“我是第一個到的。”
“不愧是大劍仙。”九重樓嘖嘖兩聲,再次看向胡至福,“淵羅大桼,你知道嗎”
“不知道。”胡至福簡簡單單回了三個字。
九重樓笑了笑,沒再多問。
角落里的少年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注意。他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這些大前輩們一個個說話都是話里有話,沒個分明的。這一樣一比起來,他居然覺得最開始進來那個前輩為人很正當,起碼的,厭惡與喜歡都在臉上,可沒在話里面又藏著花,臉皮下又藏著一張臉皮。
這樣想著,不由得嘆了口氣,想道,果然還是那位先生直接,不彎彎繞繞,要你做啥,給你啥報酬,直接挑明了。
唉,要是那位先生也在就好了。
“雖然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渡劫山,但也沒說讓我來渡劫山干嘛啊”
那三人皆是安靜下來,都對著神殿探究起來。
方法可能不同,但結果都一般,得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九重樓一番下來,算是知道自己看不明白的。這渡劫山本就神秘,至今未曾知曉其真正的身份,而這山頂的混亂之地就更加神秘了,因為幾乎脫離了天下,所以即便是修得了大圣人,只要沒有走出天下的同源束縛,依舊難以探尋這混亂之地。
他索性直接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尚白,知道那家伙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話也說不到一起去。又看向胡至福問“淵羅大桼,這次渡劫山,你可知還會有其他人來嗎”
“大概也只有我這種閑人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胡至福自嘲一聲。
“你這話可是一棒子把尚劍主跟師染都打死了。”
胡至福站在門口,望著外面扭曲混亂的空間說,“渡劫山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存在。上一次荀宿一、李命、陳放、青君和白公子都來過,不一樣什么結果都沒得出來嗎”
“人跟人不一樣。他們探究不明白的,或許淵羅大桼探究得明白。”
胡至福冷眼看著九重樓,“我若看得明白,哪里會跟你在這兒廢話。”
九重樓笑了笑,“大桼謙虛了。說起來,我倒是知道還會有其他人來。”
“誰”
“浮生宮宮主。”說完,九重樓笑瞇瞇地看著胡至福。
“夏雨石”胡至福皺起眉。“他來這里干嘛”
九重樓雙手合攏,長袖垂落腰間,“浮生宮離這里也不遠,就隔著個豐大郡,來了也很正常。他這會兒還沒到,淵羅大桼可以先一步離開。”
“我為什么要離開”胡至福面無表情地問。
九重樓笑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淵羅大桼你且隨意。”
胡至福負手而立,望著外面,擰起眉頭。暗自呢喃,“夏雨石”
九重樓擺著一副靜待好戲的神情,把目光轉向角落里已經很努力降低存在感了的少年。
渡劫山山頂,最后幾道臺階。
一長發飄飄,頗為瀟灑的男人緩步踏足,一道接著一道臺階被他踩在腳下。他很英俊,很好看,并非那種柔美如花般的好看,是很干凈,讓人一眼瞧去,便會覺得身心舒暢的類型。一身紅衣長袍,冉冉而動。穿著大紅長袍的他不顯濁艷,反而是稱著氣質很高雅大氣。
最后一道臺階上,站著個一身黑的女人,模樣是柔弱病氣的模樣,但氣質卻是霸道令人生畏的氣質。她望著梯路之下。
“師染,你也在啊。”男人笑著說。
“夏雨石,你不好好照料你那浮生海,來這里干嘛”
“有扶搖幫忙照看著,我沒有什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