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聲,你們師徒私闖潘府,挾持人質,這是綁匪行徑,你們不怕上法庭坐牢嗎”
陶路在蓬萊閣樓下喊話不過畢竟潘逸民的人心里有鬼,否則遇到綁匪為什么不打警務處的電話,期望靠喊話感動陸澄這群戴防毒面具的臨時綁匪嗎
陸澄打開了蓬萊閣的窗戶,好天氣也。
陶路只是一個加場的小節目。
忽然,天空傳來絡繹不絕的歐歐響聲,漫天的濱江紅嘴鷗往蓬萊閣飛過來,飛向給陸澄添堵的陶路和拿槍黨徒。
陶路心里生起濃重的陰影,他在卿云圖書館遭遇的噩夢又出現了。
陸澄向身邊的顧易安耳語,“是你讓子不語臨時召集的海鷗吧我本來以為它們被潘逸民的紫電嚇出心理創傷,再不理睬子不語的驅遣了。”
顧易安嘆息道,
“這是絕大多數野生動物和人類,還有靈性生物的區別
野生海鷗的記憶太短暫,經過一個小時,它們已經忘記了潘逸民雷錐的恐怖,可以重新服從子不語了。”
群鳥襲擊著陶路和眾槍手,他們無暇自顧。
陸澄向戴瑛道,“抱歉,等我們確保了安全脫離城隍地界,自然也會保證戴先生的平安。”
不管戴瑛情愿與否,有他這個人質再加上不容怪異出現的白晝,陸澄一伙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家了。
陸澄八人帶著人質戴瑛走向蓬萊閣的小門。陶路勉強從鷗群里掙扎而出奪人,又一次被精神體力都在完好狀態的程真的雙節棍打倒。
但當他們推開離開蓬萊閣的門口,潘逸民的人影已經站在外面的小巷之中,仍然是一身翩然的白西服。
離他陷在門全毀的虛境只過去了半個小時。
這時候的潘逸民卸下了雷公戲服和面具,也一點看不出“赤帝舍利”造成的異變。
如陸澄的預想,潘逸民終究是能脫困而出,但比陸澄設想的速度更快。
他想到西區的虛境在太歲殿之外另外連接著六個幻夢境,理論上還有六個出口。
那么,潘家經營許久的城隍虛境也未必只有下面城隍殿這個出口潘逸民還掌握了其他隱藏的南區幻夢境
“陸澄,放了戴瑛在法律上,是你非法入侵我的私宅對幻海站來說,你也沒有拿到任何坐實我勾結魔物的證據。”
潘逸民道。
在這一個人人要敬畏組織的世界,白晝和黑夜、虛境和實境適用不同的規則。
陸澄有些懊悔
虛境城隍殿之后還有一座3級匠人潘逸民的工坊,混戰之中,陸澄來不及從容用靈光炸彈炸毀工坊,也來不及從那里順走幾件可以證明潘逸民為非作歹的證據來。
那些所有的蛇人、怪鳥都隨著虛境之門的毀壞沉入了黑暗,盡管丁霞君和柳子越這些官方調查員都心里有了數,但幻海站除非撕破臉面動武,潘逸民永遠可以抵死賴賬。
卻聽守在蓬萊閣出口的潘逸民侃侃而談道,
“官方調查員你們是聽了陸澄的蠱惑,來我這里栽贓陷害,謀取我的私人財產嗎
我的確擁有了超出官方估計的力量,但那只是為了維護幻海的和平。
這個陸澄,我和他都擁有和控制著部分來自虛境的力量。培理時代允許我那樣做,就像你們現在允許陸澄一樣。
你們可不要玩弄雙重標準。如果你們敢收容我,陸澄也要和我收容在一樣的牢房。
如果你們真的能證明我為非作歹,那就摘下你們的防毒面目,亮明你們的身份,不要鬼鬼祟祟地躲在陸澄身后。
如果不能。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防毒面具后,丁霞君和柳子越都不言語。
除了程序上需要的證據,至少未來一個月組織抽不出力量來對付顯然和培理勾結的潘逸民。
現任站長林洋在和前站長培理交接的時期,親手摧毀了幻海站實力最強的行動科一組。
如今林洋站長潛入虛境,搜尋培理沉埋在黑暗里的勢力
而組織僅剩下的級獵人尚云鵬則要率領行動科二組,搜尋在幻海死灰復燃的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