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智秀的腿部關節響起脆響,她也和自己那些瘋傻了的戰友一樣摔倒在普祥里的地面。
并不是這只級夜魘縛靈擰斷了她的腿部關節。
而是櫻塚。
現在櫻塚的手上拿著一個身長25的木偶小人,在木偶小人的身體上有各種穴道般的小孔,他的另一只手拿著扎小人的金針。
小人的胸口貼著符紙,上面是全智秀真正的生辰八字巫蠱小人,級靈光物。
剛才,櫻塚在詛咒小人的腿部關節扎了兩針,全智秀的雙腿就廢了。
這是一切巫術的兩大定律,“相似律”和“接觸律”。
全智秀接受巫蠱小人的威力,但她不能置信的是櫻塚是怎么得到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那只有自己的至親知道。
“女兒不把父親當做父親,父親也不把女兒當做女兒一個悲劇的家庭。”
櫻塚平靜道。
全智秀心灰欲死她鄙薄父親身為高麗人卻為東瀛人盡忠,但哪怕走上了反抗東瀛的道路,她也沒想過真正傷害自己的父親。
誰知道父親已經徹底拋棄了女兒,把女兒的命門告訴了機關的巫師。
“沒有感覺,就像砸碎一個花瓶一樣。損壞你的身體,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悲傷。
我只是在完成機關的交代,讓你體會組織對你們殺死我國將軍的憤怒。”
全智秀的童子切脫離了武人常理上絕不放松的手,她現在承受的痛苦超出了極限。
櫻塚的針每在無辜小人的身上扎一下,她的身體就多了一道小刀般的割痕。
當櫻塚表達完機關要傳達給全智秀的憤怒,女人已經遍體鱗傷。
他的金針不再折磨全智秀,停留在巫蠱小人額頭的孔洞之上,這么一針要是下去,全智秀就活不成了。
“哪怕理智崩壞,哪怕死亡我也不會泄露抵抗組織的高層”
全智秀把武人的尊嚴維持到了最后。
櫻塚的金針卻離開了巫蠱小人,他走近了被自己折磨得如同喪尸的全智秀。
有著級式神夜魘的護駕,他一點也不怕這個瀕死的武人暴起發難。
那只夜魘遵從櫻塚的意志,把墜落的“童子切”回收,既然她已是叛徒,機關自然要拿回只有瀛魂瀛血之人才配使用的東瀛寶物。
“不,你不會死,你會成為我們埋在高麗抵抗組織的暗哨,根據我們的指令啟動現在,看著我的眼睛。”
櫻塚的雙目如同秋水流轉,雙手也不斷變換著繁復的手印,一個又一個指令輸入全智秀的靈魂深處。
然后他拎起全小姐的頭發,猛地把那個女人扔向大雨中馬當路的盡頭。
那個女人像一條堅持求生的狗那樣,用還完好的雙手艱難地爬向馬路盡頭,困在大雨中的一輛路人的汽車。她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但對為什么而活,心中空落落的。
櫻塚整理了下西裝,重新打起傘,走到公用電話亭前,打了一個電話,
“照機關的意思,級異常事件處理完畢。”
電話的那頭接聽的是東瀛駐幻海領事“新井”,也是負責東瀛在幻海一切特工,包括處理異常事件的特工的總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