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陸澄的額頭都開始冒出冷汗。
第五樂段的恐懼光環已經越過了他和小馗神疊加起來的理智值。輪到他的小“城隍”黑貓太平增援,補充上貓的正神光環。
這張唱片已經在留聲機走到了底,加上黑貓的正神光環,陸澄也帶著白曄無風無浪地幾乎要熬過了整張唱片。
這個時候,走到底的唱片卻仍然在歌吟,仿佛有一個臨時的通道打開,“它”的低語傳遞過來,不知道是給經受考驗、能進入它的剎土的聽眾祝福,還是另一個意義的詛咒。
“它”加場的神諭超過了陸澄加小馗神加黑貓的正神光環,開始摧殘陸澄和白曄的級理智值。
“哧”
理智值才開始微微下墜,陸澄就挪開了黑膠唱片的唱針,留聲機上的唱片徹底停了下來,“它”的神諭被不耐煩的陸澄粗暴地打斷。
不是蛸眷的陸澄沒有翻譯,聽不懂“它”講的東西,也記不住,一關了事。
“不愧是陸先生。”
本來要兩瓶下肚才能堅持到第四樂章,如今在陸澄的陪伴下,白曄才喝干了一瓶伏特加,聽完了全部,還聽了一個加場。
比起幾個月前,這個男人更加讓她覺得安心和可以依靠了。
“你能查到這張唱片是在哪家唱片廠灌制的嗎”
陸澄問白曄。
“黑船公司有公司購買的灌錄設備。至于那個女人的錄音師有沒有瘋,我就不知道了。”白曄道。
陸澄把這個問題暫且存在心里。
陸澄一面想立刻和白曄來到那個黑船公司照顧的神秘孕婦身邊,一面又在替白曄暗怕。
黑船公司防守嚴密,而現在陸澄要改頭換面加入黑船公司臥底也太遲了。他得不到機會陪著白曄去見那個孕婦。
和字會主教沙娜一戰,是他重開調查員生涯以來最兇險的一戰,如果不是朱瑞人在自己最深層夢境的失誤和背叛,整個咖啡館都會毀在沙娜手里。
陸澄一點也不放心,讓白曄小妹妹獨自面對只會比那個時候更加瘋狂和強大的羅剎魔女。
即便沙娜無意間的不穩定歌吟,已經達到了級人類頂尖樂師刻意發揮的層次。
他要設法加強白曄的理智值,這是他這一邊唯一有希望見到沙娜的戰友,他不能讓她在更加深不可測了的沙娜面前理智崩潰、心靈失控。
“再等二到三周,我會讓你平平安安地見到那個孕婦,平平安安地回來。”
陸澄道。
他摘下了凈角布偶“小馗神”的臂套,腦海里掠過咖啡館繳獲的另一個布偶丑角“婁阿子”的形象。
他的確有了一個臨時增幅白曄精神力的計劃,不過,要等易安手頭防御詛咒的替代紙人完工,他的級刀筆才有空的制作檔期。
“那就等三周之后吧。
這次我本來是繼續從方存仁那邊采購維持葉蓮這張臉的地煞階易容丹,被你攪了。
以后,他那邊的丹藥也由你來為我代購,你來和我接頭。
不過,陸先生,和你碰頭對我是很大的冒險,黑船公司的每一個干部眼睛都盯緊了你,也會盯上和你接觸頻繁的我。
你有什么辦法別像今天這樣簡單粗暴嗎”
白曄問。
“你不必見到我本人。到南城、北區或者濱江,那里的正神都順從我的意志,每一只貓和每一只海鷗都是我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