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幫”的保鏢用蹩腳的唐語喝退陸澄三人這里已經包場,外人免擾。
陸澄嘲諷教堂可不是夜總會,既然神職人員沒有說不,任何信徒都可以隨時進來禱告。
全智秀領會了陸澄的意思,不理睬羅剎光頭嚷什么,徑直往報喜堂里面走進去。
一個羅剎光頭兇狠地扯全智秀的衣袖,卻被這個機關出身的級武人輕而易舉地帶倒在地。
知道來人是硬茬子,兩個羅剎光頭保鏢趕忙掏槍。
兩個光頭背后的陸澄早有偷襲的預謀,先一步從口袋里拔槍。
“啵、啵。”
陸澄射出了槍管里的兩只麻醉針,兩個羅剎光頭保鏢眨眼不省人事,呼喊的聲音也來不及發出針頭里是方存仁這次交易給白曄的“地煞階蒙汗藥”的溶劑,陸澄就先借用了。
全智秀推開報喜堂半掩的鐵門。
柳子越留一半縛靈狗在外放風,他和另一半縛靈狗跟著陸澄和全智秀進了報喜堂。
陸澄并沒有看到那兩個羅剎光頭保鏢言之鑿鑿的包場主人。
這個鐘點的報喜堂,上下二樓,各個告解室,都是空無一人。
沒有人看守教堂最深處的那座懷抱圣子的圣母像。
不是陸澄挑這個時辰突然襲擊,他們沒法如此輕易地接近沒有處理過的神像。
“教堂還有地下室我們警務處上次檢查過正常的地下室,但沒有另外的神像。包場的人現在可能就在下面。”
柳子越熟悉此個接頭老地點的建筑布局,戰戰兢兢地提醒陸澄。
看場的人都是刺著“血紅雙頭鷹”的羅剎幫派分子,柳子越隱約有些猜到地下室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了。
那么,陸澄向柳子越和全智秀使個眼色他們兩個,一人守住地下室上來的鐵門,一人守住外面的大門
陸澄則爬上圣母神像,速戰速決,讀取尚云鵬無法接觸的地方,然后走人。
陸澄的手摸上圣母的大理石身體,“商人”的“鑒寶”發動
一進到教堂,他的金錯刀就判斷出這座神像和他在其他幻海的正神殿堂見過的那些級神像一樣,是貨真價實的同類型靈光物,級萬泉。
這種級的神像猶如一盞盛滿信仰之力,容量萬泉的酒杯。神靈享用之后,無限續杯。
真光教會的“報喜堂”有點名堂。
現在,陸澄要看看信徒們的祈愿在拿回了靈魂深處“伏魔大殿”的外層記憶之后,他的“鑒寶”已經如火純青,經驗漲滿。
圍繞這座圣母神像發生過的一切,如時間之河川流過陸澄的心田,歷歷在目。
最強大和最虔誠的信徒向圣母奉獻的祈愿最多,他們在靈光的思念里形象也最鮮明。
陸澄看到了一張淡金色頭發、瘦削冷漠的四十歲男人,那是還沒有偽裝過的2級叛逃游俠謝尼耶夫的臉,幻海站的官方成員照片里的形象。
然后,陸澄看到了那個女人,2級樂師沙娜,報喜堂里的她永遠是裹在黑罩袍里,戴著遮上半臉的狂歡節面具。
還有那個臉上都是滄桑的盲人主教米海爾。他在神像的思念場景里出現不多,但形象是最鮮明的。
這大概是因為,米海爾的大本營在幻海西郊的“折山大教堂”。只有特定的真光教祭典時,他才會蒞臨這座幻海城區最大的教堂主持。
最后一個形象強烈鮮明的人是3級武人羅剎幫主“血鷹”拉格納,陸澄也在官方資料看過他的照片。
這是肢體如豹矯健的金發中年男子,蓄著山羊般胡子,眼如幽深之湖,比謝尼耶夫的目光更加冷漠。
陸澄的“鑒寶”追溯到最初雕琢這座圣母像的石匠,是無法追究身份,也無法追究作坊地點的異國之人了。
除此之外,陸澄讀不到更多的情報了。
四個級信徒向神像禱告的泰西語言陸澄雖然不知道意思,但是他知道這是其他普通信徒也都吟唱的真光教會正經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