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血鷹沒有可以窺夢的級精神系巫師,暴力系施加的皮肉之苦她能撐下去。
她還沒有見到那個黑船公司嚴密守護的神秘孕婦,還沒有登上培理的黑船,她絕不能半途而廢的放棄。
“這里沒有巫師,我也不想撬開你的頭腦你去洗把臉吧。”
血鷹平靜道,看起手表上的指針。
兩個脖子上刺著雙頭血鷹的羅剎幫級成員,“斯捷潘”和“葉格爾”,從芭蕾劇院的側幕走出,架設起刑訊道具。
在舞臺的側幕之后,似乎還趴著什么野獸般的東西,發出巨大的催促吠叫。
白曄就像登臺表演似地,不做任何抗拒地走上舞臺無路可遁,還是省點力氣熬過私刑吧。
“黑船公司的人,就讓黑船公司的我來審問”
托尼杰躍躍欲試地跳上舞臺,要向葉蓮施刑
斯捷潘和葉戈爾卻面無表情地推開托尼杰,他們只順從血鷹的意志,會對葉蓮公正地行刑,確保她求死不能。
白曄被綁成腳比頭高的姿勢,血鷹的一個手下用毛巾蓋住她的整張臉,另一個手下往蓋白曄臉的毛巾上澆水。
這是血鷹習以為常的“水刑”。
曾經在羅剎還是帝國的時候,年輕的他是一個名為“黑色百人團”的保皇組織的成員,經常用清潔的“水刑”問候那些妄圖顛覆帝國的骯臟的亂黨。
水刑就像一個單向閥,水不斷涌入,毛巾又防止犯人把水吐出來。犯人肺里進水,隨即就會引發一系列地獄般折磨的生理反應。
在窒息之前,任何人類都會招出一切,這是人類用意志無法戰勝的生理本能。
但白曄的生理本能臨時改變了。
服食的“活死人丸”臨時改變了她的呼吸,也臨時改變了她對自己身體的感知和神經反應。
雖然,白曄的身體咳嗽、嘔吐,手腳痙攣、亂劃,在走向窒息。
但白曄的大腦無法感知自己在窒息,也無法感知自身的痛苦,就像一具尸體已經無所謂外在的傷害。這種神奇的丹藥不但在潛伏時有用,在裝死和受刑時也很有用。
所以,她也不會因為人類無法抗拒的痛苦招供。
她是“活死人”。
血鷹看著手表的指針,揮揮手,示意斯捷潘和葉戈爾停止用刑再過幾秒,葉蓮就要毫無抵抗地走向死亡了。
“我真不知道昨天玩的那個渣男是陸澄,誰能想到一個八仙會的級調查員,會卑劣無恥地用小白臉的伎倆來誘騙我。
陸澄,我要殺了他”
葉蓮一面嘔吐,一面道。
除此之外,即便快死了,她也沒有招更多的東西。
葉蓮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另有扛過水刑的手段
托尼杰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沮喪的神情。
在死亡邊緣回來的白曄從舞臺地板上艱難地爬起來,用微弱的聲音道,
“血鷹,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她朦朧的眼里,看到血鷹也走到了舞臺上、她的身邊,低下身。
忽然,血鷹的一只手摳向白曄的咽喉,那只手突然浮現出一只鮮紅的雙頭鷹,像烙印一樣在白曄的脖子上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