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個世界列強國家的王室和我做的事情一樣,為什么我不可以只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傳承千年的高貴血統,是一名不文的花旗國水手嗎
胡說八道。
他們的所謂高貴血統無非是融合了那些虛境存在的肉片而現在的我也一樣擁有,甚至比他們擁有的更多。
我只好擺出張牙舞爪的樣子,來顯示我在這塊土地的力量。
我是被調查員協會逼得了和你同樣與他們為敵的立場。
陸澄,你們的目標不在幻海,而是更廣闊的世界,這里只是你們的避風港
就像過去十年一樣,你可以一如既往地在幻海住下去。
我甚至允許你一次次從這里出發,給調查員協會添點麻煩,讓他們有事情可做。這也是我將給這座城市居民的做任何事情的自由。
而我希望你現在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看著我完成最后一步自衛計劃。
只要在這座城市,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抗衡走完最后一步的我
調查員協會和他們的主子對我的妥協是必然的事情
他們更不會追究對我沒有任何作為的你在這座城市任何人想對我有所作為,都是絕無可能的。”
陸澄的手放開了培理贈送的盛滿白帝舍利骨灰粉末的高腳杯,道。
“培理,你的邪惡的確十分十分簡單純粹。
你所謂任何自由,也就是你們黑船公司平常做的那些販毒生意、色情業、賭博業、拐賣人口在幻海的合法化。
最后是強者憑著力量自由地欺凌弱者,沒有力量的弱者空有自由,只能淪為強者的玩物。
那樣的幻海最終會墮落成自然界那樣弱肉強食的叢林。
作為一個守序神靈的守序行走,我絕對無法接受你的幫派統治。”
培理冷笑,
“唐國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奴隸種族怪不得你們只能匍匐在泰西人的身下,哈哈,哈哈。”
泰西人的幻海理事會架空了唐國在幻海的主權,但陸澄作為做買賣的小市民只是對秩序的維護者有意見,對秩序本身并沒有意見。
他不知道母親智多星的計劃,但他和母親自幼相處,了解她的為人處事,遠遠超過從小離開母親的林洋
母親的前半生和前朝殊死戰斗,她不是藐視秩序,而是為了爭取一個更好的秩序同樣,母親后半生的行動也絕不會是把一切化為虛無的恐怖主義。
她一定也是覺得戰后的世界仍然不理想,她要用戰斗再去爭取更好的秩序。
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一切反抗都歸為“邪惡的破壞”,本身就是是非不分,混淆視聽。
“培理,你既然知道我融合著白帝舍利,那我告訴你
這位舊唐司掌死亡的神靈,就是一位秩序神靈。
對于祂,死亡不是生命的無常,不是對人類的捉弄,而是祂依照祂的律法,對擾亂這個世界秩序的超凡者和魔物的審判
培理,你也擁有著神靈的肉片,你的神又是誰它一定是一個無比混亂的神靈。
我們之間是無法談攏的。”
陸澄冷眼瞧著培理掌握的一疊疊智多星活動的證據憑那些文件證明不了咖啡館小業主陸澄和調查員協會眼中那位搖動世界的魔星的關系。
而且處在培理現在的位置,調查員協會也不會采信他的任何證據。
那么,陸澄既不接受他的拉攏,也不懼怕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