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十三日的早晨七點,陸澄躥逃廣陵15小時之后,增援的隊友和他匯合。
陸澄問了柳子越幻海的近況林洋和古拜誕確認了毒島光瑞離崗,接管了a級收容所。只可惜毒島本來留在收容所的1a級煉金師烏丸博士,在他們查抄之前混在東瀛僑民里,易容離港跑路,不知所蹤。
林洋已經毫不客氣地向協會遞交了要求把毒島光瑞撤職的彈劾報告。
易安這邊,在渡江時摧毀了龍神將,那是毒島光瑞可以調遣的神將里僅有的a級分靈。陸澄心算下來,目前毒島的手杖里就只有“蛇神將”和“馬神將”可用了。
“馬神將”是毒島用來跑路的;
“蛇神將”的神職是毒神但毒島光瑞是協會成員,不能突破底線。他在摒退外人的收容所可以對陸澄施放毒氣,但在山下有人家的唐國金角山時就不敢亂來,在人煙遠為稠密的廣陵更加不敢,否則會籍難保,還要釀成嚴重的外交糾紛。
那么,輪到陸澄出門抖威風了。
盡管陸澄剛從截肢狀態恢復不久,本人不便于正面戰斗,但現在他的手頭補充了白曄一個可靠的暴力系,還有柳子越跨入b級門檻的戌宮獵隊,又有了代打者。隊伍整齊無比,他可以安心當輔助。
利建侯神父之外,陸澄給所有的隊友施加了閻王護佑,正大光明地前往“嚴園”拜會外交官嚴駿人,同時他讓柳子越把戌宮獵隊撒滿廣陵城。
昨天,陸澄躲毒島;今天開始,毒島躲陸澄。
毒島是暗殺者,不敢在光天化日露面;陸澄是伸冤者,可以理直氣壯地招搖過市。
當然,陸澄也不指望柳子越的狗隊能找到毒島光瑞。那個有著佛舍利的人,可以超越生死,也留不下任何痕跡。陸澄只是用狗隊震懾毒島光瑞的心理,迫使毒島趨避得遠遠的,保證他和嚴駿人的會晤能夠太太平平地完成。
不過,在“嚴園”,陸澄他們并沒有見到嚴駿人。
“嚴園”的老仆人轉告丁霞君嚴駿人前天已經抵達了廣陵,不過嚴少爺提前去了城北的“鏡真寺”與老和尚參禪。
既然陸澄沒有了風險,還是按照他們原定的日期,在二月十五日清晨會面假如會面突然提前,也影響了寺廟和尚與香客們的安排,擾民了。
陸澄只好作罷。
他回美翰中學大宴賓客,感謝了丁怡君雪中送炭,又捐了一萬銀元的贊助。
宴后,陸澄就把落腳的地方轉移到柳子越憑官方身份聯系的縣府招待所熬過了生死關頭,陸澄也不敢再擾民,把一群學生和老師暴露在敵人的恐怖武器下了。
入夜,他和易安兩人共處縣招待所的單人間,兩人下到白貓財主的貨郎擔空間。
陸澄知道易安為了完成“倒吊貓”付出的代價。兩人無言地抱了會,解開衣服,顧易安撫摸和吻著陸澄肩膀和手關節處的嶄新縫合線,那邊還隱隱作疼。
一日的分別,就好像跨越了一年。
過了一會兒,他們討論起那個同行的“利建侯”來。
給予龍神將最后粉碎一擊的正是那個3a級匠人,他也曾經涉足摘星村的神秘。陸澄不敢想象當時如果利建侯也介入巫王之墟的發掘,會演變成什么結果。
但顧易安又在金陵了解過,至少在表面,利建侯在唐國的聲譽斐然,普及科學,收養孤兒,興辦鄉村教育,并且沒有盜掠唐國文物的事情。
相反,此人唐國文化的熱衷十分正面,把他對泰西宗教建筑的造詣,投入到唐國古代建筑的研究上。徐老建造雞鳴山天文臺主要依靠兩位建筑師,一位是北方的一位唐人女建筑家,另一個就是利建侯了。
所以,憑借建造天文臺的功績,利建侯身為泰西人,卻無可爭議地獲得了“天文社”觀察員的資格。
另外,“天文社”的背后還有南方實力派的大佬的贊助,超過了林家的投入,而那位大佬在花旗國混社團時和利建侯關系密切,對他極端信任。
也就是說,徐老不能夠,也不情愿把利建侯踢出“天文社”。
陸澄想,看來他是不能夠把這個自己計算之外的匠人踢出去了。
他但愿利建侯又是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古拜誕”,對唐人建立自己的超凡組織聽之任之,但此人的背景過于復雜,態度曖昧不明。
如果沒有利建侯的阻撓,或許顧易安他們就能提前趕到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