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向易安要過“五彩筆”,在那金字塔的石頭上洋洋灑灑落筆道,
“‘吾乃奧茲曼迪亞斯,萬王之王:
仰望我的功績,梟雄們,絕望吧!’
除此,邊上唯剩斷壁殘垣的消亡
廣闊無垠,裸露于地
唯有黃沙向四周蔓延著。”
放下筆,陸澄審視一番,只覺自己書法龍飛鳳舞,不失唐人臉面。
他和易安站到那洋詩中間,易安抱起玩偶般可愛的南極小翁——林洋在這企鵝的身上附加了一層降溫的凍氣,沒有讓企鵝在沙漠中暑。
“咔!”
丁霞君和王嘉笙拍下了陸澄和易安幸福的合照。
“雪姐,換你上那個位置。”
小王催道。
不久雪姐就能復原,他心里一派放松。還有閑空盤算雪姐擺脫黃巾力士之后,自己對這個機體的利用。
——雪姐的黃巾力士機身經歷了草原、玄都、海神巡禮各種氣候帶和地貌的考驗,在米斯爾也一如既往運作,那到了溫帶海洋性氣候的柏樹市更不成問題。
那他要回收b級黃巾力士,改制成自己的專屬b級道具。
“咔!”
香雪和陸澄又來了一個合照。
此時,眾多游人的目光投向了這邊,陸澄選的這個拍照十分理想,勾起了游人嘗試的心理。他們也想這伙黑頭發黑眼睛的外國人快點挪位置,免得太陽位置又變化了。
陸澄不緊不慢,等香雪和小王合完影,才騰出地方。
“阿諾德爵士,這座金字塔埋得是哪一個米斯爾的古王呀?”
都完事了,陸澄還不知道這座金字塔姓什么。
不過,他也沒有過去在唐國和南洋異常地帶的那種警惕感——這片米斯爾的地域落在米旗國和協會多年,該被清理的怪物早清理了,該掠奪的異常物品早被掠奪了。
他不需要警惕這里的虛境,只要警惕這里的人。
“米斯爾中王朝時期的第九代法老。
——一個在歷史上不甚重要的米斯爾古王,沒有成年就過世了。
不過,這位法老是一個著名的貓奴。他最珍貴的‘隨葬品’是一尊寶石鑲嵌的‘巴斯特女神像’,米斯爾神話里的‘貓神’。在城里的米斯爾博物館有那個‘巴斯特女神像’的復制品。現在還有土人作為民俗崇拜那個女神。”
阿諾德道。
——他的言下之意,陸澄秒懂——阿諾德讓陸澄別費心思了,金字塔里空了,真品早被他們米旗國搜刮回國了,就在城里過過復制品的眼癮吧。
陸澄有心理準備——過去的唐國是門戶大開,但這些泰西冒險家還要惺惺作態掩飾他們盜寶的行徑;而作為殖民地,米斯爾干脆是泰西人做主人,看到什么直接拿什么了。
但他默念著“巴斯塔女神”的名字,仍然起了另外一種好奇心。
——作為帝神,“白帝”在漫長的人類歷史之中,在無數地域,無數文明留下了不同的馬甲和代理人。雖然每個馬甲或代理人興衰不同,都值得陸澄重視。
何況米斯爾作為唐國也不得不服,早走一步的文明古國,留下“白帝”在這個世界最早代理人也合情合理。
阿諾德說土人仍然在崇拜“巴斯特女貓神”,這不像是一句謊話。
陸澄在米斯爾城中時不動聲色地召喚過這里的野貓,但這里竟然沒有一只野貓呼應陸澄。
貓的語言是跨國界的,它們不賣陸澄這個貓神的賬,絕不是聽不懂陸澄的呼叫。依據族類神“先到先得”的原則,巴斯特女貓神應該仍然在某處真實存在著,所以這些野貓不能改投陸澄。
他和林洋互望了一眼。
——“巴斯特女神”有沒有唐土之外的“白帝舍利”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