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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著慕成雪從打開的大門走出去,一時間整個圣壇靜得針落可聞,就連這殺神的氣息離開之后,也沒有人敢說話。
良久,其中一個護法才開口道“如果主上把段邪涯帶回來,沒有殺我們,那他要做回右使,我們怎么辦”
是啊,他們怎么辦
在他手下的人在糾結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慕成雪已經直接從圣壇離開,向著千機樓的方向飛去了。
在高空中,貼身放置的銅片依然在發熱,顯然是有信息又進來了,慕成雪一邊取出銅片,一邊皺著眉想白云深究竟有沒有讓段邪涯變回來。
這才當了幾天邪道之主,他就差點被這些家伙給煩死,果然這種事情還是要讓段邪涯去頭疼。
周圍的天色暗了下來,他一邊飛一邊看著銅片放出的光幕上正在不斷滑過信息流,顯然是在白云深突然下線之后,謝眺肩負起了解釋的責任,給另外幾個拿著銅片的人解釋了楚向晚離魂的始末。
神醫谷里,本該親自向他們解釋相關事宜跟治療進展的白云深看著楚向晚抱著花盆,以一種一往無前直面人生的姿態走了進來,停在自己面前。
如果不是他臉上那兩團紅暈比剛剛在書架前更盛的話,這種姿態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少堡主深吸一口氣,想著自己剛剛以不管哪種形式發問都得到肯定答案的算命,強迫自己站在了桌前看著白云深,問道“白神醫,你剛剛為什么親我”
他在“為什么”之后停頓了很久,才讓自己盡量平靜的把最后那兩個字說了出來,然后就眼巴巴地望著面前的人,等待他的答案。
只見坐在桌前的美人望著自己,鎮定自若地道“情不自禁。”
“”少堡主偽裝出來的平靜瞬間崩塌,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這天下第一美男子大概從沒想過,他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會造成什么后果。
千機樓,警示錄感到自己的鼻子底下濕濕的,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正在通過銅片跟其他人解釋的謝眺無意中一抬眼,就看到對面的人流起了鼻血“你怎么了”
神醫谷,白云深看著眼前半透明的少年頭頂再次開始狂冒水蒸氣,站在原地張了張嘴,仿佛想對自己說點什么,然而并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又“嘭”的一聲消失了。
原本被他抱著的花盆立刻掉了下來,開始自由落體。
白云深眼也不眨地伸手接住了它,肯定自己這句話跟剛才的親吻他的刺激度差不多,沒有強到可以讓他直接回去,于是另一手拿出了裝有花瓶水的小噴瓶,朝著前方噴了噴。
細密的水霧落在楚向晚剛剛站著的地方,瞬間就被吸收了,白云深感到自己手上的重量一輕,花盆又被看不見的手抱了起來。
白云深的動作頓了一下,將自己拿著的小噴瓶放進了花盆里,才抬頭對看不見形體的人說道“還有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空氣很安靜,沒有紅牌警告。
那個花盆在空中轉了個圈,以比剛才進來更快的速度朝著外面飛了出去,又一頭沖回了藥圃邊。
白云深看著他跑遠,等了片刻,才重新拿出了銅片。
剛剛在他跟靈體狀態的少年說話的時候,這塊銅片一直在發熱。
整個房間重新暗了下來,他將拇指一按上銅片,就看到許多信息流一下子涌了出來。
這些信息大多來自謝眺,白云深一目十行地看完,看見他已經把發現離魂跟治療的過程都說得差不多了,于是凝神輸入信息根據神醫谷的醫案記載,只要給予離魂者足夠強烈的刺激,他的神魂就會回到身體里。
謝眺的信息緊跟著傳了過來現在警示錄正在操控著少堡主的身體,幫助我研究如何制造探測法器,所以白兄剛才才問我什么時候能讓少堡主神魂歸位。
江寒問道所以還要多久
周玉緊跟著道神魂離體太久,會不會對向晚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