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是一個身著簡約的女性捂著臉走了過去。
伊沃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條走廊早上經過的人還挺多的,而且來來回回有不少都是他認識的人。
在聯邦軍事學院的時候,伊沃曾經聽過一種說法。
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心跳停止的時候,你的肉身死了。
第二次是在葬禮上,你在社會上死了。
第三次是當最后一個記得你的人死了,你在歷史上死去了。
伊沃伊沃覺得自己現在肉身還沒死,還不想社死,
“內爾好弟弟內爾哥錯了,哥錯了,給我解開吧”
何奧沒有聽到伊沃的吶喊聲,即使聽到了也會裝作沒聽到。
他回到教堂主殿,找到了正在挨個檢查身體的藥劑師,詢問了一下綁在柱子上是否會影響伊沃的傷勢。
在得到藥劑師沒什么影響的答復后,何奧徑直向著右側側門走去,他記得老工頭昨天晚上就是進了這個側門。
此刻這個側門緊閉,門前站著一個干瘦的青年男人,他停在門前,似乎正在猶豫什么。
這時候何奧走了過去,他看了一眼何奧,轉身離開了。
何奧疑惑的看了一眼這個青年男人,他剛來礦工互助會,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干嘛的。
他走到了側門前。
門內有輕輕地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是老人正在慢悠悠的穿著衣服。
何奧等了一下,等到聲音完全停止,門內響起緩慢的腳步聲,才伸手敲了敲門。
“稍等。”
屋內傳來蒼老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屋門打開,穿著灰白簡約色調衣服的老人出現在何奧視野中。
“內爾”老人似乎對何奧的出現有些意外,“找我有什么事嗎”
何奧伸手指了指屋內,“我昨晚上在教堂里遇見點事,想和您聊聊。”
十分鐘后
何奧簡單的把凌晨發現地下圖書室,在圖書室里遇見伊莉婭安的事情說了一下。
不過他隱去了那些隱秘的知識,只是簡單的概括了一下事件。
老工頭年紀大了,對污染的抵抗本身就要弱一些,知道的太多容易出問題。
“伊莉婭安女士是上上一屆市議會的議長,”老工頭緩聲道,“上一屆議會換屆以后,現在的市長掌權,她的黨派成為了少數黨,她于是放棄了議員的身份,退出政壇,在這個教堂隱居。”
何奧“她和礦工互助會是”
“她是礦工互助會的主要支持者,”
老工頭看著何奧,笑了笑,“在我決定要做大礦工互助會的時候,她聯系上了我,并表示可以給我們資金上以及部分資源上的支持,礦工互助會的大部分經費都是她的。”
原來如此,礦工互助會的規模并不小,并且存在了近十年,參與者大多都是一無所有的礦工。
何奧之前還有些疑惑,老工頭的資金和渠道從哪里來,畢竟任何組織,想要延續,就得有穩定的資金來源。
仇恨只能支撐起戰斗的意志,填不飽肚子。
市議會議長是主持議會的官員,如果市長出現意外或者辭職,議長是排在副市長之后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屬于堡壘城市中最高級的官員之一。
并且因為議長是議會票選出來的,多數黨更容易選自己的議員做議長,所以議長往往還是市議會多數黨的領袖,能夠影響議會的行為,進而影響法律的廢立。
礦工互助會的主要資金來源來自于前市議會議長,這本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礦工互助會和礦業財團是死敵,而從昨晚上城防軍的調動來看,現任市長很可能是礦業財團中的實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