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倫伯特旁邊的老人威肯冷聲開口道,“你抓了我們,集團總部仍舊能派人來指揮兩大財團,甚至直接從維特蘭遠程指揮,你哪怕能拖延一兩天,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嗤笑一聲,“你總不能認為我們能指揮城外的傭兵團吧?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也是為傭兵團服務的,只有維特蘭的董事會能指揮他們。”
“所以這兩個傭兵團這么大費周章跑過來是做什么的?”
何奧回頭看了一眼老人,笑問道,“還要你們小心伺候著。”
“你沒看新聞嗎,”
威肯看了一眼何奧,冷聲道,“演習,財團傭兵團演習,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本地的分公司提供補給和后勤有什么問題嗎?”
新聞里的確播了,只不過在今天早上。
在兩大傭兵團駐扎在明特市外,已經無法遮掩的時候,兩大財團出來開了一個發布會,表示兩大財團的傭兵團將在明特市周圍區域演習。
“演習需要把軍隊開進城里?”
何奧繼續笑問道。
威肯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哼一聲,“你現在無論做什么都是困獸猶斗,死路一條,這座城市庇護不了你,也沒有人想庇護你,”
他音調漸漸提高,帶著些許嗤笑,“你沒有發現嗎,你已經回來一晚上了,艾恩斯仍舊沒有發出任何通知,難道是他們不知道你的情況嗎?你快死了,索特。”
正在開車的赫爾小心的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何奧。
聯邦調查局的副參謀長遭遇邪神教會的襲擊差點死在荒野上,而當地聯邦調查局分局局長更是勾結邪神教會暗害長官。
這一次的事件,大的有些沒邊了。
按照規定,發生這種大事,任何人都應該把消息上報上去。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索特有沒有把消息的上報給聯邦調查局總部,但是他可以肯定,現在留在聯邦調查局的眾人,甚至包括昨天離開那四個人,應該大部分都是上報了的。
但是他們得到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哪怕聯邦調查局總部怕丑聞外揚,也應該安排內部人員來調查,支援。
但直到現在,艾恩斯沒有發來任何慰問的消息,也沒有派遣任何的支援和調查組,同時也沒有任何的訓斥和調令。
仿佛明特市這座城市距離艾恩斯本身并不算遠的城市,此刻正處在一個網絡斷絕的黑洞里一般,沒有任何的消息進出。
甚至他們匯報過去的信息,都如同泥牛入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仿佛明特市一如既往,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種宛如詭異的寧靜,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畢竟如果沒有聯邦調查局總部的支援,現在所謂的明特市聯邦調查局,就只有他們十幾個人,以及一棟空空如也的大樓了。
他們真的能依靠這些去抵擋全副武裝的財團傭兵團嗎?
傭兵團甚至可以不進樓直接把整棟樓炸塌掉。
他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索特’。
而何奧則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身旁同伴的眼神,他只是平靜的抬起視線,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老人,沙啞道,
“我現在還是聯邦調查局的副參謀長。”
聽到這句話,威肯面色微變,沒有再說話。
而何奧只是平靜的收起了目光,看向前方。
按照‘索特’的習慣,他昨晚上自然是打了一份報告上去的。
但讓他感到驚訝的并非是這份報告沒有回應,而是艾恩斯的沉默。
作為曾經的秩序教會的‘核心成員’,何奧其實很清楚秩序教會在艾恩斯的影響力。
他所做好的最壞準備,是今天早上艾恩斯的聯邦調查局突然發一份公告,讓他‘被辭職’,并鎖了他的聯邦調查局權限和賬號。
在這種情況下,他會直接失去聯邦調查局的金身,同時失去調動明特市聯邦調查局人員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