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也會釋放出一個信號。
他被艾恩斯‘拋棄’了。
被拋棄的人自然沒有利用價值,洛克特就再也不能拿他做籌碼和兩大財團談判,兩大財團的傭兵團最多在他‘被辭職’的一個小時內,就會被放進明特市。
當然,那時候何奧也不必等兩大財團傭兵團的‘圍攻’了。
圍在聯邦調查局樓外的安保部隊,在他‘被辭職’的第一時間就能沖進來,拿著幫聯邦調查局的‘清理門戶’的名義,襲擊圍堵他這個‘外人’。
那他也自然不會有坐在這輛車上,押著兩大財團高層去聯邦調查局大樓的機會。
但現實是,艾恩斯沉默了。
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何奧估計,現在讓他‘被辭職’的報告應該就在某個辦公桌上,然后就停在了那里,再也沒有繼續按流程走了。
艾恩斯里的一些人,并不希望他被兩大財團和兩大財團的盟友這么輕易的搞死,還是希望他能做出一些‘事情’。
無論出于什么目的,現在,這些人是他的支持者。
何奧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但他并不能確定是哪個或者哪幾個在支持自己。
索特在艾恩斯的人緣其實并不算好,他雖然不得罪人,但是因為底線過高,也很難和許多人有深層的交往和綁定。
就是不知道這些來自艾恩斯的‘支持者’,希望他能做到哪一步,利益述求究竟是什么。
或許,再‘鬧出’一些動靜,就能知道他們的想法了。
但歸根究底,以別人的憐憫為力量的根基是不現實的,還是得快速組建和自己利益以及目標完全趨同的力量。
在何奧思索間,聽到何奧剛剛話語的赫爾也微微一愣,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里面似乎有某種深層矛盾。
他收回目光,繼續向前開車。
他雖然搞不清楚艾恩斯的大人物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這位‘索特’先生總會有辦法的。
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站在音符智能大廈的最上方,對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指指點點。
現在,維斯特鋼鐵和音符智能的負責人就坐在他的后面,這兩個曾經在明特市只手遮天的人物,現在就縮在后座上,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堪。
這位艾恩斯來的‘先生’,似乎有某種能創造奇跡的能力。
其實聯邦調查局的身份也沒什么用?
如果聯邦調查局真有用,這些老爺就不應該直到今天才坐到這輛車上了。
他目光注視著前方,有些發散的想道。
而在他身側,何奧的身子斜靠在副駕駛車門邊上,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在那些安保人員的‘護送’下,圍觀的人不光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索特’并不是明特市本地人,他并不知道維斯特鋼鐵和音符智能在明特市本地的道德水平到底如何。
畢竟財團的認可度也不能一概而論,比如諾蘭卡集團,因為維安父親的一系列政策,即便在‘維安’上位前,諾蘭卡集團在卡亞市的風評都比較好。
但是從外面那些圍觀市民控制不住的笑臉來看,兩大財團在明特市應該和道德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擁堵的人群甚至一度堵塞了道路,最終被安保人員強行打開。
在這‘夾道歡送’的情況下,連一直努力保持‘鎮定’的老人威肯,都努力的向后縮了縮,盡量讓人不要看到自己。
何奧目光掃過人群,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似乎是剛剛音符智能大廈的兩個前臺之一,將電梯卡遞給赫爾那個,她不知為何也混進了人群中,正拿著手環在拍照。
而在何奧看向她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何奧目光投來,抬起手來,微笑著向著何奧揮了三下手,似乎在吸引何奧的注意力。
然后她緩緩后退,消失在了街道里。
何奧看了一眼她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