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兒,蕭月晴,她的女兒蕭月晴長得無比標致,遠山眉,櫻桃嘴,肌膚白皙如雪,紅艷的小嘴恰似雪中一點紅梅,眼神淡淡地看著你,仿若一株含淚欲滴的空谷幽蘭,見過蕭月晴的人,哪個不說她氣質出塵,不是凡塵物。
比菊高傲,比雪冷艷。
雖然五官比不得蕭玉和那個雙兒,氣質卻要比這個玉公子高上一等,一個是春日人間富貴花,一個是臘月寒冬一點梅,誰高誰低,二夫人勾唇嘲諷一笑。
當初那個段將軍可是在宴會中對她們家月晴一見傾心
兩天后,三夫人收拾好東西,叫了馬車準備南下,卻見二夫人也帶著一對子女,指揮著人搬東西,二夫人雇了幾個人來搬箱子,她和兒女們自然是一點活都不能干的。
“二嫂你怎么也收拾東西出來了”
二夫人瞅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被她輕飄飄帶著蔑視的一瞥看得不舒服,三夫人心下一哂,早就不是侯府那個高高在上的夫人了,擺什么架子。
二夫人收回視線,扶著她那紅梅一樣的女兒上馬車,回過頭對三夫人一笑道“現在侯府嫡系一脈就剩下我們幾人了,你去投奔大嫂,我怎么能留下呢,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到大嫂和玉和了,怪想念的。”
三夫人冷哼了一聲,想念在侯府中,都走了一兩年,也沒見你想念過一回。
“哦想念,呵,大嫂若是聽見二嫂的話一定很開心。”
“開心,大嫂見到咱們一起去了當然開心。”
二夫人嚴子旋眼神變冷,要是還在侯府中,三夫人這個唯唯諾諾的小賤蹄子哪敢對她放一聲屁,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氣性大了,在老虎頭上撒野。
二夫人不住瞪她,現在嗆了她多少聲,哼了她多少下,她會一一記得,等著看以后吧
“唉”三夫人假模假樣地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么多人去投奔,會不會替大嫂添麻煩呀。”
二夫人斜了三夫人一眼,語調拉長“一個人是添麻煩,七個八個也是添麻煩,云斌,上馬車去。”
讓自己的小兒子跟著上了馬車,二夫人腳一蹬,也跟著上了車,留給二夫人一個渾圓的大屁股。
馬蹄嗒嗒拖著車輪行動。
三夫人站在原地,重重地哼了一聲,“還當自己是侯府夫人呢,等到了陽州”
段樞白在原、陽、宣三州推行新的政令,孫太守這個安逸的老油條將他推在最前方,兩人一起賣子求榮搞了聯盟,孫夫人生了一個小雙兒,是小團團名義上的未婚夫,兩家就這么混合在一起段樞白想,這兩個尚在襁褓的奶娃娃,年紀尚小,兩人竹馬竹馬地長大,若是看對了眼,那就履行婚約,結成秦晉之好,若是
若是兩人互相看不上,自然各自嫁娶;
若是兒子看不上人家小雙兒,那就打一頓兒子,解除婚約換新未婚夫;
若是人家小雙兒看不上自家兒子,那他只能替自家不爭氣的傻兒子挽尊,主動解除婚約。
原州新加了許多士兵,為了防止出現動亂,段樞白親自守在原州帶兵訓練,淘汰掉不過關的,讓新兵熟悉所有規矩,他手下的兵,絕對禁止禍害百姓的事。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總有一些渾水摸魚的混進來,若是治軍不嚴,敗壞名聲的是他。
邪風不正之氣,一開始便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段樞白殺一儆百,樹了好幾個典型,將軍中的紀律準則嚴格灌輸進每個新兵的腦海里里。
新加入的上萬軍士喊聲震天,在寒風中也訓練地虎虎生威,整齊的隊伍列方陣,揮槍喊殺,在夕陽下留下一道道波瀾壯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