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人高義”
“那段狗賊,連給大人提鞋都不配。”
聶琨真以為自己籠絡了不少人才,把宗鐘海等人看作有用之人,誰知半個月后,這群人逐漸現了原形。
宗鐘海這群人正是名副其實的“只會說不會做”,對于容州的各項事務,熱心得很,什么都要插手一下,什么都要議論一番,“聶大人,我思覺咱們的稅法要改”
“練兵應該這樣練”
“和北地人談判應該這樣”
在他們的眼中,簡直處處都是問題,處處都要改,而問他們要怎么改,卻只會提出一大堆空談而不知所謂的話。
說出來的話,咋一聽似乎很有道理,博古通今,很有學問,肚子里非常有料,然而多聽幾句后,就知道是酒囊飯袋,一通和稀泥的屁話。
聶琨能混到這個位置,可不是能被馬屁話哄住的大傻蛋,聽著他們的言論,聶琨要被氣得肝疼,氣得飯都吃不下,他的心腹謀士更是要棄他而去,“聶大人再留著這群人,恕我等不能再侍奉大人。”
聶琨被擾得煩不勝煩,一拍桌子“將他們逐出去,逐出去”
“宣州來的,都是些廢物廢物”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荀柏等被趕出了聶府,他們如今的情形進退兩難,宣陽那邊是無倫如何也回不去,而容州這邊又不要他們,早知道
“早知道我在宣州好好提我的詩,畫我的鳥不好嗎”術業有專攻,就算國家危亡,他們這些平日里吟詩作對的文人雅客,也起不到半點作用。
有些人心中后悔,自己在宣州,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要跑過來灘這攤渾水。
“容州這百姓過的,還不如我們宣州。”
“何止是不如宣州,瞧瞧他們吃的用的,這些有錢人,穿得還不如咱們那的普通人”
“還有流竄的盜賊,官兵也不管。”
“那邊北邊來的流民,瘦的只剩下骨頭了。”
“要不咱們回宣州吧”
回宣州回不去了。
叫人諷刺的是,這群嘴里嚷嚷著說要愛國的荀柏等人,最后竟漂泊流亡到了北地,先是效忠了幾月北方叛亂黨朝廷,后來被望夏一族收到了帳下。
望夏一族屬于游牧民族,得了這群善詩善歌的文人,自是高興不凡。
荀柏等受到了殷勤款待,什么家國大義,也都被拋到了腦后。
岳天朗一行人趕在年三十前到了陽州,站在在新陽城街頭。新陽城里年節氣氛正濃,街上掛滿了紅燈籠,一排排紅繩編織而成的盤長結,十字福結掛滿了街頭,熱鬧的麻辣火鍋香氣傳遍了整個街巷,街角的烤羊肉香迷得人口水四溢。
“賣糖葫蘆了,冰糖葫蘆”
“賣柿餅啊,結了糖霜的柿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