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是四州聯報我們要提名上書,要求也寫寫咱們這的東西”
“聽說除了這四州聯報后,還有陽報,我有些好奇,可咱們這買不到。”
“我認識幾個陽州客商,到時候讓他們帶幾份過來。”
一些南北客商早早發現了商機,在宣州屯了報紙,發往其他九個州,這邊二十文錢買的報紙,拿去青州,金州,便是價錢翻個好幾倍,也能賣得出去,為了使手上的報紙能夠大賣,這些負責任的客商不留余地地幫段樞白在北邊宣傳。
小小的兩份報紙,傳播甚廣,不僅在四州流傳,也流傳去了其他幾大州,這勢頭,就好似一夜北風過去,第二天清早起來,處處銀裝素裹。
等聶琨發現這些報紙在容州流傳時,為時已晚。
當上了攝政王的聶琨不可謂不得意,前面不聽話的小皇帝齊華斌已經死了,換上一個不滿十歲的幼帝,他又當上了名副其實的“攝政王”,論這個天下,還有誰取得權利,能像他這般光明正大。
等他以后統一天下,他就讓齊家“擦咔”絕種,到時候,自然是他這個“名正言順”的攝政王黃袍加身,問鼎天下。
他這些時日,與強大的羽州聯合,娶了羽州王王緒的女兒,兩人結為親家,從此同仇敵愾,接著掌控了兼州和定州,形成一派聯合之勢。
北邊以班含為首的叛亂黨偽朝廷,早已幾次易主,政權更迭迅速。金、許、青三州聯合軍被望夏一族打得分崩離析,大小勢力七零八落,各自占地為王,京畿之地的華、永兩州動蕩不安,聶琨趁著北方大亂,近水樓臺先得月,跑去分一杯羹,揮師打下半個永州,馬上就要臨近華州的京城,正是風頭無二的時候。
聶琨這時手底下的地盤,地處中原險要之地,進可攻,退可守,內有樊左平原,萬畝良田,糧倉無數,可以說是各方勢力中最強大的,兵肥馬壯。
他廣求賢才,重金求將,招兵買馬,不過數月,就已經積累下來上千門客,其下更有謀士章良、劉玉叔等人,將才有馬鈺和戚少秋,兩人替他打下永州,一路向北。
他之前借著打壓段樞白的機會,在中原給自己樹了良好名聲,忠君愛國,禮賢下士,借由這個名聲,招攬了不少人才,當然,也引來了不少酒囊飯袋。
沒有了段樞白這個武將也無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們北地兒郎個個出色,總有不少將帥之才。
段樞白在南邊四州經營的如火如荼,聶琨雖然被段樞白的幾番舉動膈應得不行,但他實際上并沒有將段樞白放在眼里,他的軍事戰略目標一直關注著北方的金、許、青、華、永這五州。
自古以來,永遠只有從北方南下,由北打到南,一路勢如破竹一統天下,卻從來沒見有人由南向北,橫掃北地得以問鼎天下。
從地理位置來看,南邊的贏面很小,更遑論陽州和云州。
到時候他聶琨一統九州,將望夏族趕回草原,繼續往南拿下宣原兩州,剩下的陽州和云州,便是送給段樞白也無妨,等他統一了中原,大不了最后封他一個異姓王,他還不得乖乖受降。原本陽云兩州歸入我朝也不過百年光景,窮鄉僻壤的山溝溝之處,等以后慢慢收拾了他。
聶琨之所以還這樣輕視陽州,也是因為古代信息閉塞,南下的人一去就不復返,雖然也聽人口中說過陽州早已不是曾經荒蕪頹敗、盜賊橫行的場景,但他也不覺得陽州能強大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