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臨嶼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說了幾遍也不聽。
頑劣的小孩。心大的小孩。
他在旁人面前也這樣
謝嘉恕已經嗅到他身上淡淡釋放出來的oga氣息,很純粹,不摻雜其他任何人的氣味,足以證明他所說的。
雖然他其實不必證明。
但是,謝嘉恕想,需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這么容易信任人是錯的。
蕭臨嶼本意是想證明脖子后面沒有咬痕,可他萬萬沒有想到,aha會把帶著薄繭的指尖按在頸后那塊軟肉的邊緣
即便是對于beta而言,脖子都算是相當敏感的區域,何況是對于輕易就能被aha影響到生理機能的oga。
這是蕭臨嶼頭一次被除他自己以外的人碰觸到腺體,只是在邊緣處稍稍輕觸,他已經感覺到難以承受。oga緊緊抿著唇不肯泄露一絲情緒,概因他能猜到自己若張開嘴,會發出怎么樣讓情況變得無法挽回的聲音。是懲罰吧思緒迷離中蕭臨嶼迷迷糊糊地想,剛才謝嘉恕說的懲罰如果使用這種方式懲罰他,那他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聽見謝嘉恕微微嘆了口氣“只是這樣就受不了了嗎”
我好像沒有投降吧蕭臨嶼逆反地想。哥哥的指尖稍稍離開了他的脖子,他以為這次教訓就到這里結束了,不料才堪堪放下懸著的心
“你知道aha會怎么做嗎”
前所未有的,深沉中帶著略微冷意的聲音中,比手指觸碰更難以忍受的觸感微涼的鼻尖擦過后頸、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把幾根落在那兒的頭發吹起,空氣中縈繞著aha信息素的味道。
謝嘉恕一向習慣隱藏他的信息素,可是此刻他特意放出來那么一點,就那么一丁點對于被他困住的oga而言,就像纏人的剛烤好的鮮奶蛋糕,在他的鼻尖抹上一點點奶油讓他忍不住想探出舌尖去尋找,但就是夠不到。
不僅如此
aha在嗅他。
那種帶有強烈暗示的嗅法,真的讓空氣變得特別糟糕。蕭臨嶼要命地渾身發軟,他深深喘了兩口氣,被aha信息素折磨得眼睛發紅“哥”
他迷亂中反手抓住對方推擠著他肩膀的手,求饒。
“我錯了,我的錯,好了,放了我吧”
如果這時候他轉過身,就會看到謝嘉恕眼睛里那一點深沉的狼狽。
傷弟一千,自損八百。
謝嘉恕退后一點,卻沒有放開按住蕭臨嶼肩背的手。
緩緩調整著已經亂了的呼吸,他沙啞著嗓子問“錯在哪里”
手掌下掌控著的這具昳麗青澀的軀殼伏在沙發靠背上劇烈起伏,扯亂的領口,雪樣的頸子后面通紅一片。好一會兒才聽見蕭臨嶼開口,那聲音壓抑著情緒
“我不該中途下船,讓哥哥擔心。”
謝嘉恕放開手。
“還有呢”
蕭臨嶼茫然回頭“還有嗎”
他的眼角還余著殘紅,一抹余霞。
謝嘉恕移開眼睛“我說過不要在輕易aha面前做這種動作,也說過,我也一樣是aha。”
現在知道aha會怎樣做了嗎他們會把你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