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嶼坐起來,下意識又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的齒痕,可能是流了點兒血。
但是那應當算不了什么吧蕭臨嶼心想,這又不是標記呀。
“那又沒什”
“我去給你拿衣服。”謝嘉恕站起來,從床的這一側繞開,離開蕭臨嶼的房間,去中間找他的行李箱。
他全程沒有再看蕭臨嶼一眼。
蕭臨嶼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失落的感覺。這感覺來的太過奇怪,只不過是走出這個房間,可能一分鐘內就會回來,為什么這樣也會感覺失落
他又一次摸了摸那個咬痕。為什么他會欣喜于它的存在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蕭臨嶼抿著唇,見謝嘉恕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久,便低聲呼喚“小貓,小貓。”
結果從床底傳來一陣哎哎嗚嗚的哭聲。
蕭臨嶼“”
他簡直一頭霧水“小貓,你哭什么”
頓了頓,又問“你干嘛躲在床底下不對,你什么時候在床底下的”
想到剛剛床上發生了什么,他耳朵慢慢慢慢紅了。
貓又哭了一陣,終于期期艾艾說“我哭泣是因為您太好了,竟然叫我小貓,您知道主人都管我叫胖子的”
他就管我這么可愛的一只貓貓叫胖子,真是枉我為他操了這么多的心
蕭臨嶼“就為這個啊他叫你胖子是他不對。”他說這話是違心的,畢竟小機甲確實挺胖。
貓感慨道“我就知道oga們最可愛了,啊,真是神仙一般的溫柔超羨慕主人的”
它感嘆完畢繼續解釋“我躲在床底下,是因為主人一直在警告我非禮勿視,這四個字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的座右銘,我相信他絕對不止對我這么說過。但是我又實在是不想錯過”
機甲及時剎車,溫柔岔開話題“您叫我是想問什么事呀”
蕭臨嶼摸了摸那個咬痕“我想知道哥哥為什么說對不起。”
“這個是因為”宇宙第一號c粉突然就激動了起來,“偷偷告訴您,根據我對謝先生的了解,他從來沒有咬過任何一個oga,而咬痕其實就相當于一個沒有什么約束力的表象標記,或者換個詞它是一個記號”
床底下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謝嘉恕把幾件干凈的衣服放在蕭臨嶼床上,然后走到舷窗邊,靜靜看著仙女座遠去后那幾顆暗淡的行星。
但身后卻遲遲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謝嘉恕回過頭,用目光詢問蕭臨嶼怎么不穿上衣服。
蕭臨嶼聳聳肩“誰知道會不會馬上又弄臟。”
謝嘉恕的目光里染上一絲無奈“你不穿也行,反正這里沒有別人。”
機甲在床下瑟瑟發抖。
蕭臨嶼看著他沒說話,aha站在星海的背景里,衣服整理的一絲不茍,只是深灰色的頭發有些凌亂。他忍不住想象在自己遇到他之前,謝嘉恕是什么樣子,他在前線的時候,他
aha的身影動了動,蕭臨嶼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不要走。”他要求道,“不要走至少現在,請你陪在我身邊。”
謝嘉恕停了停。他摸摸蕭臨嶼的腦袋,在床沿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