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恕想要結束這場談話,但蕭臨嶼并不打算就此作罷。他手上更加用力,把哥哥拉下來一點。
謝嘉恕被他一按,下巴就這樣壓在了對方的肩上,甜甜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雪白的頸子就在他唇畔。
“你”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目睹這一幕的圍觀群眾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要這是要現場直播
蕭臨嶼努力抑制著情緒,他閉著眼睛手緊緊按著謝嘉恕的肩膀,對著aha耳邊輕輕說
“哥哥,只要你咬下去,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不是嗎”
蕭臨嶼的手指在不易察覺地輕輕顫抖著,因為用力過大而指尖泛白,說出這句話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因為知道哥哥可以縱容他到什么程度,才提出這么得寸進尺的要求。
一定很討厭吧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討厭,但還是克制不住地說出來了。
謝嘉恕那一刻以為自己耳朵是出了什么毛病。
“不對,你到底在想什么”謝嘉恕難以置信道,“我怎么可以咬你”
謝嘉恕無法再忍受蕭臨嶼身上越來越濃烈的oga信息素,反手按住他肩肘,把人推開一些,壓制在墻上。
蕭臨嶼瑟縮了一下,剛剛運動過后體溫偏高的身體貼在冰冷的金屬上,似乎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點。他難過地看著哥哥,不知道在想什么。
謝嘉恕還想兇他,因他眼中的委屈怔住了。
“哥哥為什么不能咬我”蕭臨嶼道,“反正aha可以標記不止一個oga,你標記我,也還是可以和其他的人在一起。但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因為失控遇到最凄慘的狀況了,我也不用擔心這一點,多好一切回到原來的樣子,多好”
他振振有詞地說著,謝嘉恕的腦子里嗡聲作響。
oga信息素在干擾他的思維,謝嘉恕想。他打開了機甲里的空氣循環系統,順手把溫度調低,他需要冷靜。
做完這些,他回頭看著低著頭貼著墻站著,宛若罰站一般的蕭臨嶼。
“你怎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久久后,謝嘉恕輕嘆一聲,“不管是切除腺體還是覆蓋標記都會給oga帶來無限的痛苦,你能不能想一點對自己沒有傷害的主意出來”
“aha可以標記不止一個oga,但你是oga”
謝嘉恕的嗓音里染上微妙的痛苦“等你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再去對他說這句話。”
蕭臨嶼聞言慢慢抬起頭,漂亮的黑眼睛朦朧一層淺霧,輕聲道“若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謝嘉恕看清了那層霧氣,他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從來都知道弟弟長得很好看,多數時候弟弟是陽光下無邊無際的麥浪,海浪溫柔環抱的美麗島嶼。
可這時的他看起來難過得很。
難過的陰影讓他看起來變得軟弱了許多,這種軟弱對于aha而言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死穴。
謝嘉恕喃喃道“那不可能。”
蕭臨嶼昂起下巴,帶著點不服氣“你剛剛就拒絕我了。”
謝嘉恕只覺得頭痛,他按住太陽穴揉了揉,轉過身再轉回來“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難道喜歡我嗎嗯拒絕標記你跟拒絕給你買糖果是一回事嗎”
蕭臨嶼茫然地看著他“”
在他看來,恐怕真的就是一回事吧。謝嘉恕無言地退后癱進了那張大扶手椅里,他現在有點疲于應對,索性掏出貓來讓它去給小朋友科普。
反正它自己說的,擅長哄oga。
貓小心翼翼地鉆出來,變大一點,又變大一點,坐在控制臺前的桌延上,先和自己的同伴機甲打了個招呼“呃,嗨”
操作艙里的燈集體閃爍了一下,權當做是回復了,反正這不重要。
隨即貓開始和陷在沮喪迷茫中的小oga談話。
謝嘉恕本以為自家貓會和小孩探討一下“愛情是什么”這樣困惑了人類幾萬年的偉大命題,但實際上貓才不是什么亞里士多德柏拉圖貓,貓是個后現代隔著幾千萬光年精準打擊目標的星際級導彈貓。
貓雖然皮膚是藍色,但它的內心絕對是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