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斑駁的痕跡幾乎布滿了所有的部位,氣味,印記,干涸的液體,就像呈堂罪證一樣袒露著。
謝嘉恕注視了五秒鐘,移開眼,重新用柔軟的毯子將人包裹起來,抱到浴室去。
他那么輕手輕腳,生怕把人弄疼弄醒了,腦子里沸騰地轉著無數個念頭
我可真該死,我怎么能把他弄成這個樣子。
更變態的是,竟然因為他身上全是自己弄出來的痕跡而如此興奮
那些痕跡就像在宣布所有權,極大的滿足了他的占有欲。
他一定累極了,謝嘉恕注視著躺在浴缸中的人,被溫水浸泡著,仍然沒有醒來,反而是唇邊泛起了一絲笑意。
oga濕黑的發梢在水里散開,上升的水蒸氣熏得臉頰泛紅,唇卻是腫的,還有被咬出來的傷口。
我是怎么控制住不咬他的謝嘉恕簡直為自己好到可怕的自制力而震驚。蕭臨嶼全身都是傷,但頸后的腺體卻完好無損,他身上屬于自己的味道在流動的熱水中正在漸漸散去,并沒有顯示出被徹底標記的信號。
他苦笑著移開眼,打開水閥給自己沖澡。
蕭臨嶼垂在浴缸邊緣的指尖動了動,慢慢收回來,眼睛慢慢聚焦,他撐著身體坐起來,望向謝嘉恕。
謝嘉恕背對著他,完美的脊背上有幾道長長的白痕,水珠在他肩背上撞散,順著腰腹一路流下來,匯聚到地面。
蕭臨嶼張了張嘴,嗓子發疼,啞聲道“”
沒有聲音。
他不可置信地又重復了一遍。
“”
他竟然一個音也發不出來了蕭臨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多疼,喉嚨有多干。他注視著轉過身面向自己的謝嘉恕,突然意識到發不出聲音來是為了什么,于是整個人都開始冒熱氣。
謝嘉恕見他醒了,便關了水閥,擦干身上的水珠,走過來蹲下身。
“”aha一時竟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么,他拿過放在一邊的水杯,把吸管貼在oga的唇邊,“先喝點水。”
蕭臨嶼也是渴得狠了,咬住吸管就用力吸了一大口然后他疼得流出了眼淚。
“嘶”
天殺的,為什么連舌頭上都有傷口
淚眼汪汪的蕭臨嶼成功地讓自覺罪孽深重的謝嘉恕把自己的罪狀記錄本從200頁加厚了一倍,這輩子大概是沒可能贖清了。
aha通常會在oga的發情期照顧自己的伴侶,充足的食物、水當然是最基本的,而aha因為極少出現發情期,根本沒人會去教導oga們在aha發情的時候該怎么做事實上生理機能使然,就算教了他們也不可能做得了什么。
而他,謝嘉恕,不僅沒有照顧好自己最珍視的人,還把人搞成了這個樣子。
喝下了很多水的蕭臨嶼試著說話,然而他的嗓子傷得太狠,暫時還是恢復不好。
“別強行用嗓子。”謝嘉恕將人從浴缸里撈起來,用浴巾把蕭臨嶼裹住,又準備原樣把人抱回臥室去。
蕭臨嶼在他懷里撲騰了兩下,眼巴巴看著他,用口型說“讓我自己走。”
“你能走”謝嘉恕語氣懷疑地稍稍放低了一點,讓蕭臨嶼的腳觸碰到地板。蕭臨嶼試著用力,然后投降了。
他真走不了。
他竟然真的走不了。
直到回到床上,蕭臨嶼還在懷疑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