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我和哥哥一起吃。”蕭臨嶼說,“他還在睡覺,我想晚點再叫他我們今天多干一會兒活。你們要罐頭么我箱子里有。”
“不用啦,我也有。”小王撕開手里壓縮肉餅的包裝袋,用兩片面包果包裹著,一個完美的肉夾饃誕生了。
蕭臨嶼去溪邊洗了個臉,打了一罐水回來。
小王已經把用過的鍋洗干凈,正在那收拾烤架。“你要火么”小王問,“要的話就留給你。”
蕭臨嶼道了謝,水燒開倒進水袋,又拆了幾個牛肉罐頭,加青菜和著方便面小火煮著,抱著裝著溫水的盆和水杯回屋里,謝嘉恕還在睡覺。
他蹲在旁邊,看了一會謝嘉恕沉沉睡著的樣子。
蕭臨嶼感覺哥哥睡得并不好,眉心一直皺著,兩天沒刮的胡子長出了不少胡茬,昨天就扎得他有點疼。
這是我的aha,蕭臨嶼默默念著,只覺得人高馬大的aha像是變成了個需要他呵護的幼兒,心里酸酸軟軟的。
他把毛巾用熱水打濕,一點點給謝嘉恕擦臉,擦了兩下忍不住低頭在aha眉心親了親,不料唇一碰就被抓住了手腕謝嘉恕眼睛都沒睜開,循著甜甜的氣息認出了人,伸手就把人衣服都換好的人揉進了懷里,轉了個身面朝著里面。
“陪我再睡會兒。”
他聲音沉沉響在耳邊,有點癢。蕭臨嶼動了動腿,整個嚴絲合縫被圈得緊緊的。那一動讓他手里的毛巾掉回到水盆里,濺起來的水把被褥的一角打濕了。
“哥”蕭臨嶼趴在他耳邊小聲叫,“再不起床干活,我們回不了家,回不了家就結不了婚,結不了婚就”
話才說到一半,謝嘉恕徹底醒了。他慢吞吞爬起來,靠坐在床邊醒神,眼睛半瞇半睜著,寫著幾分強行被叫醒的不滿,手卻還緊緊握著蕭臨嶼不放。
起床氣還是很嚴重呀。蕭臨嶼空著的那只手重新撈起毛巾,單手擠干了水湊上來給謝嘉恕擦臉,擦完臉又去給他解開扣子換衣服。
蕭臨嶼玩得不亦樂乎,謝嘉恕可有點難辦。上面睡衣的扣子好解,下面的蕭臨嶼發現褲子脫不下來,低頭看了一下,表情變成了一個大寫的o。
“哥。”蕭臨嶼也感覺很棘手,“這樣你沒法出去啊。”
“嗯。”謝嘉恕一臉平靜,“那怎么辦呢”
那怎么辦呢
蕭臨嶼耳朵有點發紅,他抓抓頭毛,輕咳一聲“那”
小王把今天要干的活畫了幾個圖留給謝嘉恕他們倆,一看維克多兩天沒合眼干了一整天的活還是非常亢奮的樣子,于是慫恿他進山打獵。
“打點野味回來,送給族長他們。”小王鼓勵這個三四十歲的孩子,“你不是很喜歡族長嗎帶點肉回來,他們會高興的。”
維克多單純地扛著叉子就去了,小王卷起自己的鋪蓋,打算去問問謝嘉恕怎么還不起來。
我要睡覺,小王打了個哈欠,走到木屋門口。
他敲了敲門。
“蕭先生,謝先生起床了嗎”
十秒鐘后,門內終于傳來隱隱約約的回答聲“快了請、請稍等”
蕭先生的聲音怎么怪怪的。
小王沉思著站在門口,扛著他的鋪蓋,天空飛過去一群不知名的鳥。
三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