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個人”真的走了后,商從舒才敢說話,心有余悸,“我們明天就搬走吧,這里不安全。”
風忻沒有急著回應搬家的事,扶著商從舒坐在沙發,手去找裙子鏈扣,“讓我看看你的傷,有沒有哪里疼,嗯”
在病房里摔的那么響,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商從舒把胳膊抬起,經過風忻這么一提,她仿佛才想起自己摔著了,淚汪汪,“唔肩膀,還有手臂。”
如果不是風忻記掛著這事,商從舒要后知后覺才能意識到自己摔傷了,反應漸漸變得遲鈍。
商從舒的左側肩淤青了一片,在肌膚上顯得很是扎眼。
風忻看著都痛,拿來散瘀的藥酒給商從舒揉揉,客廳里開了電視,商從舒調著臺,風忻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就要把遙控拿走。
電視不斷換著臺,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動植物,男女老少全都有。
看商從舒沒有任何反應,風忻怔住,她轉過商從舒的臉看向她這邊,問“從舒,你不怕小孩了嗎”
商從舒疑惑,和貓一樣鉆進風忻懷里,“阿忻就是小朋友,為什么要怕”
風忻“我都21了,怎么會是小朋友”
商從舒咬著下唇,認真說“你天天喝牛奶,不就是小朋友”
“噗”風忻居然一時找不到說法來辯解,唇蹭蹭那張水靈靈的臉蛋,“嗯,那你也是。”
或許是因為這次車禍地點不在學校,上一世商從舒對小孩的恐懼沒有帶到這一世來。
不管怎么樣,這算是一件好事,可以方便很多,她帶商從舒出去也不用再刻意避開有小孩的場所。
現在的商從舒初期也只是時好時病,還沒有到太嚴重的地步。
風忻懷里的女人不安分亂動著。
商從舒突然要求,“我現在想喝牛奶。”
“好。”風忻應下,“我去給你沖點,你坐這里看電視等我,不要亂走。”
看電視是一種吸引方式,可以讓病情輕微時的商從舒,暫停腦子里的臆想。
風忻正要從沙發上起來,脖子被商從舒挽住,她喉嚨微干,把商從舒手拿開,“別鬧。”
商從舒從鼻尖哼出音長,“就鬧。”
風忻向來對商從舒的撒嬌沒有抵抗力,況且經歷過這么多事,彼此互相冷漠這么多年,她已經很久沒有被商從舒這么親昵過了,一時惆悵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她總是拿商從舒沒辦法,被熟悉的體溫靠近,就只有無底線的臣服和順從,一點都不亞于商從舒對她的熱情。
“從舒”風忻覺得自己真無恥,一個小時前還在想著要離開商從舒,現在居然還能對商從舒如此甜膩。
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才是真正想要的,自認為上一世不曾離開過,卻擔不起問心無愧四個字。
從舒、我的從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