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舒眼里逐漸茫然,喃喃道“臆想易怒易躁你是說,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沒有等風忻回答,商從舒情緒低落起來,她難過的想,“阿忻,你帶我出去,他們會議論我嗎會不會有人拿我的事嘲笑你”
風忻沒有否認,手指撫向商從舒的頭發,一夜未眠的雙眼憔悴滿布,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商從舒。
起初風忻是不在意的,不在意被人嘲笑議論,后來說的人多了,知道這些事的人看她的眼神也莫名帶著同情,似乎想可憐她,她心里便膈應起來。
時間長了,風忻會有意無意假裝是單身的不婚族,不想讓商從舒被別人發現,她可以忍受外面的人議論她的事,卻沒辦法忍受被別人用可憐她的目光看著
風忻的手突然被商從舒握住,商從舒低泣起來,“對不起,我就是死乞白賴想纏著你的那種女人怎么辦,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分開,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她握緊風忻,就像抱住海里唯一的一塊浮木,近乎用乞求的語氣,懇求風忻帶她走,“我不需要醫生,我不想待在這里。除了有你的地方,我哪里也不想去”
這一次風忻沒有順從商從舒的想法來,她遲遲沒有表態,想要讓商從舒去住院的念頭很強烈。
風忻甚至有點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想要商從舒能得到醫治,還是持有私心,想借機會和商從舒真正分開
上一世的醫療條件更發達,商從舒仍然沒有病好,現在是二十年前,醫療水平更加落后,不見得真的會對商從舒康復有幫助。
溫瑜承諾讓她每周都有時間可以探望商從舒,可以方便她知道商從舒過得怎么樣,大大減少她心里的負罪感。
或許是風忻的沉默無聲給了答案,商從舒不知不覺松開了風忻的手,連帶著看風忻的眼神也害怕起來,眼前的風忻好陌生,好冷漠,讓她感覺不到半點溫情
風忻驟然怔住,厲聲,“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商從舒被兇到了,肩膀顫顫巍巍抖著,淚珠都掛在眼睫上,搖搖欲墜。
風忻意識到自己失態,不自在地舔舔下唇,“我是為了你好,和我在一起沒有依靠,哪天我不小心死掉了,那你怎么辦”
商從舒賭氣說,“什么怎么辦那我就去流浪好了,睡天橋底下,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嘶”
她肩膀瞬間被風忻扣住,力道大的讓她倒吸一口氣,疼到直皺眉,“臭風忻你弄疼我了”
商從舒叫喚著,下一秒整個人被風忻勒進懷里,鼻尖滿是風忻的味道,風忻想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樣,抱的這么緊。
直到聽見那微不可聞的哽咽聲,她突然僵住,感受著風忻突如其來的彷徨失措,明明風忻什么都沒說,這個擁抱又好像什么都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