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區門口站著一個明艷貌美的女人,她低頭看著手機里的短信,連控制表情都微微吃力。
小淮,你就在門口等我,不用上來。
粉棕色的大波浪卷發,蓬松弧度在她微低下頭時,恰好能遮住那逐漸沉下來的臉色。
忻忻這家伙,連家門都不讓她進
虧她們還認識這么多年,從小親密無間,她昨天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看給風忻緊張的。
“小淮。”
聽到聲音,童淮把手機關屏,再抬眼,滿臉都是嬌燦嫵媚的笑意,哪里還有剛剛半點陰郁的模樣。
她調侃“遲到了十二分鐘,不像是你作風哈。”
風忻拿了一個頭盔遞給童淮,解釋,“噢,找電影給從舒看,耽誤了點時間。”
視線瞥到童淮今日穿的裙子,她把頭盔拿回來,臨時改主意,“我們坐地鐵去。”
童淮不以為意,“為什么我側著坐就好啦。”
風忻拒絕,“不行,太危險了。”
她把車重新開回小區停車場,摘下頭盔走出來,這才看清童淮的裝扮,一襲香檳色緞面連衣裙,成熟的冷艷妝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上初中后,童淮每次見她,好像都會特意打扮打扮,即便在過去只能穿校服的日子里,童淮只要和她約食堂吃夜宵,都會把平時素凈的低馬尾,扎成清純丸子頭,或可愛的雙辮子。
后來她們上了大學,化妝和穿漂亮裙子都成為童淮必不可少的日常。
比較特別的是,童淮今日還戴了耳飾
一個跟男朋友約會,都僅是日常打扮的女人,每次和風忻見面卻喜歡戴各種精挑細選的耳飾。
童淮體質不適合打耳洞,戴的所有耳飾都是耳夾款,戴久了耳垂必然會疼,所以除了見風忻,童淮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戴。
這也是讓風忻察覺到童淮“特意打扮”的原因。
“我臉上是不是有東西”童淮摸了一下自己薄薄發燙的臉頰,有點不好意思,“怎么這樣盯著我看”
風忻搖搖頭,把心里疑惑壓下去。
地鐵溫度比較冷,童淮把長發放在雙肩上,擋擋冷空氣。
風忻突然問,“小淮,你昨天和從舒說了什么嗎”
女人的表情微僵,視線沒敢回看風忻,很快又和沒事人一樣繼續低頭玩手機,“哦,我把房東阿姨說的話轉告了一下,怎么了”
“從舒病了,你以后有什么話跟我說就好。”風忻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