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活了好一會才弄好,風忻給他們兩兄妹遞過汽水,說“我請你們吃夜宵。”
“別別別。”童淮雙手舉起做投降狀,連連拒絕,“可別吃夜宵了,去接你女朋友過來吧,才離開一下下就得三哄四哄,要是離開半個晚上那還得了去去去,接人去。”
童淮把風忻送到方便打出租車的路口,一直陪著,等風忻上車后才離開。
側眸看到還一動不動的男人,童淮忍不住催促,“哥,走啦,你還在這吹風呢。”
路燈下,晚風拂過,微微吹起童淮的發絲。
露出來的那雙耳朵,在暖黃燈色下,都遮不住因負重而被夾得紅腫不堪的耳垂
童大哥神情惆悵,“你真該拿出鏡子看看你剛那臉,喝了幾壇子醋你。”
童淮不服,跟老哥斗嘴起來,“我咋樣我那不叫醋,叫調侃你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童淮,我警告你,敢搞同性戀腿給你打斷。我說你們女孩子之間都這樣玩嗎你剛剛那眼神,那語氣,比放了八分糖的金桔檸檬都要酸”
童淮急急打斷,說著說著都被自己逗笑了,“哎呀呀,繞了我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倆女人怎么處反正我處不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女人,你就安啦,回家可別在爸媽面前亂說”
嘖,她倒是想和風忻一起生活,如果可以和風忻永遠搭伙過日子,那結不結婚,談不談男朋友,要不要小孩她都能踢出人生規劃。
可是要像風忻和商從舒那樣交往,搞百合的話會在床上做愛吧,那她不行
童淮臉有點發燙,把戴了一整個晚上的耳夾款耳飾取下來,放進包包里。
只要一想到同性戀會互相取悅跟自己生理結構一樣的部位,她覺得蠻惡心的。
這樣的她,怎么可能會是同性戀。
風忻收拾屋子的時候,刻意把側臥床底下藏起來的那盒藥形狀糖果忽略掉,她想看看商從舒會不會把這東西帶走。
等她回到家,發現那盒糖不翼而飛。
商從舒身上只有一部手機,和一個史努比公仔。
“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落下”這是風忻問的第二遍。
商從舒搖頭,一手抱住公仔,一手緊緊握住風忻的手。
風忻心底一沉,不知道那盒糖到底放哪了,她回握住商從舒的手,帶人去新的房子。
這個小區還很空,周圍暫時沒多少鄰居入住,風忻挑的房屋兩室一廳,在走廊最里間,不是很討喜的位置。
這樣房東陸陸續續帶新租客進來,也不會那么快有人搬進她們隔壁。
風忻跑了一天也累了,把床鋪好,準備帶商從舒洗漱完就睡,在洗手間擠好藥膏,臥室突然傳來扔砸東西的聲響。
她過去,看到滿地七零八落的積木塊,商從舒還在不停摔著這些積木。
“怎么了這些積木招惹到你了”風忻從身后抱住商從舒,試圖安撫脾氣暴躁起來的小女人。
商從舒推翻盒子,把積木塊踹得遠遠,她說“少了一塊。”
風忻算數很好,用肉眼快速數了數,數了足足三遍,“沒有啊,不是剛剛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