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個好兄長,也是好兒子,卻對不起妻兒,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爸爸。
不知道童淮知道后,會不會后悔接手商從舒,讓自己變成生不生,死不死的模樣,讓親哥哥如此難做人。
看風忻臉色蒼白得嚇人,傅輕禾趁機追問,她湊近車窗,聲音猶如魔咒“我是真的好奇,童淮是怎么做到暗戀一個人這么多年,當事人卻從來都不知情的”
風忻推開傅輕禾,背貼在車門上,心亂如麻,“童淮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她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傅輕禾輕呵,“聽聽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雖然童淮一生都不愿意承認自己對閨蜜有別的感情,可是童淮每次喝的爛醉,總是會在她面前提起,風忻要是沒女朋友,她們兩個會住在一起,會共同生活,互相照應的舊約定。
童淮討厭的,從來都不是商從舒,她討厭風忻的戀人,即便面對“只能自己擁有風忻才能真正滿意的私谷欠”童淮仍然不敢打開柜門。
傅輕禾本來就對被童淮耍弄的事,咽不下這口氣,想看看風忻會怎樣面對這樣的閨蜜,沒有等到風忻接話,風忻打開車門就下車了。
今晚風忻和童淮約了一塊吃飯,所以剛剛才拒絕掉傅輕禾的邀請。
她漫步在路上,雨不大,氣溫很冷冽,她的唇色愈發慘白,近乎看不到任何血色。
風忻來到地鐵站,遠遠就看到來赴約的童淮,一襲薄荷綠露背長裙,蝴蝶骨在長發間若隱若現,很性感,腰身系的緞面蝴蝶結捎上明艷動人的感覺。
那雙耳珠,和往日一樣戴上耳夾,被墜子晃的通紅。
童淮見到風忻,小跑過來,驚呼,“忻忻,你沒有帶傘么那你怎么不打電話讓我進去接你”
她跑過來那會都忘了撐傘,走到風忻跟前才把傘打開,低頭一手翻包,給風忻找手帕擦臉擦頭發。
風忻接過帕子,自己擦,一言不發,靜靜看童淮。
看風忻眼睛紅紅的,一副哭過的樣子,童淮擔心問“怎么啦是不是工作上碰到不開心的事了”
風忻搖頭,手指都冷僵了,她直直看童淮耳朵,“小淮,以后少戴耳飾好么,你耳朵看起來好像很痛。”
童淮還以為什么事呢,她輕松笑笑,“干嘛突然這樣說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歡戴這些”
“真的喜歡嗎”風忻問。
童淮怔住,她當然喜歡,風忻送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就是耳飾,風忻還夸過她這樣打扮漂亮,她怎么會不喜歡
“這事還能有假”童淮忍俊不禁,“好啦,先回去換衣服,然后我們在出去吃”
風忻突然抱住童淮,在上一世風忻情緒多次崩潰的時候,童淮都會給風忻簡單又溫暖的擁抱,這一次,是風忻主動。
風忻心里不好受,對童淮什么也沒有問,只是說道“我這輩子貪的不多,想要從舒過得快樂,父母要健康,現在想多加一個小淮也要開心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