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舒撲進風忻懷里,仰頭看風忻,能在夜里依稀看見熟悉的五官輪廓,卻看不見風忻的表情。
心平氣和的陳述,淡問,雖然沒有脾氣,卻能感知到綿延不絕的難過。
“我說了。”她抱著風忻腰,解釋。
猜風忻只聽了一半談話,下半段沒聽見,“跟我爸吃完面條,我就和他說過這些事,他說再多也動搖不了我的選擇。”
她煮東西,是要打斷她爸說的話,她家里照常吃飯都是飯桌不語,等兩人吃完了才溝通。
況且她父親思想固執,從爺爺那輩也是這樣教導,父親這個年紀,在乎名聲地位比金錢要多。
從她跟風忻剛交往那段時間起,這樣類似的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無論她怎么說風忻的好,也改變不了風忻在她爸心里的形象。
商教授一遍遍地說,商從舒一遍遍選擇,從來都是對風忻,堅定不移。
風忻躺在沙發上,沒接話,手臂枕著雙眼。
商從舒貓腰過去,沙發空間有限,她爬在風忻身上,膝蓋跪在風忻腰兩側,臉湊近,“還在生氣?”
風忻偏過臉,不理會。她不生氣,她覺得丟人,四十好幾的年紀,居然因為這點事跟商從舒哭鼻子。
商從舒只在意風忻是不是還在難過,用下巴蹭風忻臉面,“理我,老婆,理我。”
她跟一只急需求撫摸的貓貓一樣,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落在身上的手,爪子直接游走進風忻睡衣里。
雖然是秋冬睡衣,屋子里開了熱空調,斷電了熱氣還沒退散,很暖和。風忻沒有穿太厚,純棉的柔軟面料和商從舒手背摩挲,竟讓她心癢了起來。
商從舒低頭,視線落在那上面,她的手游走到哪里,風忻的睡衣哪里就會明顯起伏。
她似乎發覺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尤其是聽風忻跟她節奏相近的粗喘聲,耳朵不由也熱了半分。
商從舒偷偷看風忻反應,風忻沒有制止,她另一只手捻起紐扣,便一顆一顆撥開了,鎖骨暴露在空氣里,往下瞥是若隱若現的霞云景色。
風忻和往常一樣,洗完澡沒有穿內衣。
她指尖顫顫,想繼續撥開下一顆紐扣,手卻突然被風忻握住,她本來就緊張,被打斷了眼神都變得羞赧。
“你、你要補償我……”她對風忻突如其來的制止,表示抗議。
風忻委屈的情緒還沒有平復好,莫名變成了她要補償商從舒?
她問:“為什么?”
商從舒理直氣壯,一一細數風忻的罪狀,“誰讓你誤會我,腦補我沒有幫你說話,還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不讓我幫你洗澡,反正你要給我補償。”
回家沒有主動抱她,她求撫摸風忻還不摸她頭,不理會她說的話,太多了,她數不過來。
風忻都被氣笑了,哪里來的歪理,她沒松開商從舒手,握在掌心緊捏。
她明知故問:“那你要什么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