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忻怎么能不恨,她恨商從舒做大善人的舉動,卻得不到別人的善待,媒體都在消費,學校拿來當宣傳。
這件事,掏空商家所有家底,走投無路到連商父商母都放棄了,都沒有人來幫商從舒一把。
而她拿著薄弱的存款,也僅是能給商從舒買些營養品罷了。
風忻憶起那段窒息到快溺斃的日子,眼睛忍不住濕潤,她不是沒有想過日子會過得那么艱苦,真的沒關系,只要商從舒愛她就好。
結果連能夠支撐她的東西,都被商從舒一一收回……
風忻胸口鈍痛的厲害,把商從舒抱得更緊,她才不要管別人的死活,只要商從舒好好的就行。
風忻心里計劃著怎么讓商從舒避開那場車禍,昏昏欲睡時,腦海里突然冷不丁冒出死氣沉沉的聲音,“要是太累了,把我關進去吧”
……
在外人故作惋惜,實則嘲笑商從舒當大英雄丟掉腦子的行為,她從維護商從舒的善心,到最后對這些嘲笑毫無作為,甚至開始無休止的埋怨。
連她都責怪起商從舒,那時候的商從舒在想什么呢,會不會后悔跟了她?會不會覺得眼瞎了?
她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戀人。
風忻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又做不到對商從舒的眼淚無動于衷。
這些淚珠就和燒紅的鐵具一樣,烙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燙得她皮開肉綻,連張嘴喊疼都蒼白無力。
她最終還是沒承諾任何話,在眼前這張曾經讓她朝思暮想的臉蛋上,一遍又一遍親吻。
“阿忻……”
這樣的回避方式,明顯不能哄住商從舒,可商從舒也怕真的會失去風忻,生怕風忻一開口就會提分手。
商從舒咬住風忻被她吮得殷紅的下唇,軟軟喘息,“我們明天就搬走,去城西那邊。”
風忻擁緊懷里的人,“城西離學校來回要三個小時,太遠了,不方便。”
聽到風忻還要回學校,商從舒臉色都變了,她搖頭,手緊緊搭在風忻的手臂上,連什么時候被她掐紅了她也沒發覺,“上學很重要嗎?一個竊取學生勞動成果的牲畜也能當教授,校方還同流合污,寧愿把學生逼跳樓都要包庇起來,這種學校有什么好去的。”
這一刻商從舒和所有心懷正義的青年一樣氣憤,對學校嗤之以鼻。
風忻不知道商從舒口中說的教授是誰,最近學校也沒發生學生跳樓事件,只當是商從舒臆想的。
她雙手扶在商從舒的肩上,認真道:“這份學歷對我很重要,關乎到我以后做什么工作,所以,我不能聽你的搬去城西,也不能不上學。”
上一世風忻為了更好照顧商從舒的情緒,沒有堅持到畢業,連個學歷都沒有,她出來社會后很艱難。
而且商從舒不能掙錢,全是風忻一個人負擔房租水電生活費,還有商從舒固定的藥。
有一年她帶商從舒出去外面吃飯,商從舒突然把剛上的菜掀到隔壁桌人的身上,給人燙的整個脖子都起了水泡,張口就要賠一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