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門的袁安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冷笑,而后看到口溢鮮血面色蒼白的許良,頓時好像大吃一驚,一個箭步沖過,而后自然是發現許良已經身死,當下面色陰沉地轉過頭來,厲聲喝道:“沈非,你好狠的心!”
到了此刻,沈非哪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剛才心中的那一抹異樣終于是有了結果,看著隨袁安身后進來的大長老袁成,沈非立時知道這袁安是有備而來,可是現在的情況,可真是有些棘手啊。
大長老袁成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精光,冷冷地看著沈非,沉聲道:“沈非,許良白天已經被你打成重傷,為何你還要下此重手?”
袁成的這句話,基本便將許良身死這件事定了性,而跟著袁氏爺孫進來的長寧宗弟子,看著沈非的目光都有些不善,想來心中也是已經相信了袁成的這一番說辭。
如果沈非是在白天的擂臺決戰之時誤殺了許良,或許他們還不會這么義憤填膺,但現在趁著許良重傷之際,偷偷前來將其擊殺,那就顯得有些不恥了,這種對重傷同門還能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實在讓人心寒。
事已至此,沈非也知道這事難以辯解,當下只能是沉聲說道:“我沒殺許良,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聞言袁安立時大怒道:“你還要狡辯,肯定是你想來逼迫許良師弟嗜血鼠毒的事情,許良師弟拿不出來,你便惱羞成怒地殺了他,是不是?”
要說袁安也確實有些小聰明,這番話倒是說中了沈非的真實意圖,但是后面半句就完全是瞎話了,但結合著沈非和許良擂臺決戰的前因后果,這些長寧宗弟子更是深信不疑了。
見得沈非陰沉著臉,袁安心中一陣快意,但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憤怒欲狂的神色,厲聲道:“早就給你說過了,我們并沒有那所謂嗜血鼠毒的解藥,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現在還殺了許良師弟,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們動手?”
話說到這里,基本已經沒有什么解釋的必要了,何況沈非知道這一對爺孫有備而來,而且今晚的事情,根本就是他們給自己下的套,可是這種不白之冤,沈非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趁著袁安這剛剛說完臉現得意的空當,沈非立時身形晃動,已是朝著一處窗戶掠去,見狀袁安大喝一聲:“好小子,竟然還敢逃!”而后丹氣暴涌,六重丹氣勁頂峰的實力顯現,這一下也算是動如脫兔。
不過沈非早在之前便想好了退路,又豈會被袁安追上攔截?只聽得“砰”的一聲大響,沈非整個身子已是破窗而出。
然而還不待沈非翻身而起之時,卻感覺到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朝著自己壓來,當下不及細想,身子趁勢朝前一滾,終于是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這記偷襲。
“咦?”
發出攻擊之人似乎對沈非能避開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一道驚噫聲發出之后,沈非已是站起身來,抬目看去,登時認出那出手之人,正是長寧宗的大長老袁成。
袁成一擊不中,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沈非再怎么蹦噠,也不過只是個三重丹氣勁修為的少年而已,在他這個九重小丹境的強者面前,差距實在太大了。
“小子,別再負隅頑抗了,在本長老手下,你是逃不掉的。”
袁成臉帶冷笑地說完這話后,身后許良房間內的長寧宗弟子都已涌出,而剛才差點被沈非逃掉,袁安的臉上一片陰沉,厲聲喝道:“殺害同門乃是大罪,沈非,你就等著接受門規的制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