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沒有遲疑,繼續說道:“上官宮主,上官小姐的情況,如果再沒有辦法的話,能不能撐過三天實在難說,而現在唯一可能有希望救治她的,估計只能是沈非了。”
古山這話是在告誡上官烈,剛才他所說的三天,只是一個樂觀的說法,若是這期間再出現什么變故,到時候再要做什么決定,可一切都晚了。
上官烈臉色有些復雜,內心在愛女性命和面對沈非的糾結之中激斗了良久,終于是露出一絲狠色,說道:“玉兒都快沒命了,我這張老臉,又算得了什么?”
在古山松氣的臉色之下,上官烈不再猶豫,而是直接朝著吳石喝道:“吳石,通知邵長老,讓他備好厚禮,跟我去一趟長寧宗。”
見得上官烈已經想通,古山便是開口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先告辭了,不過如果沈非真的能治好上官小姐,還請差人通知老夫一聲。”
對于上官玉這種怪異的病癥,古山也是好奇得很。不過雖然他向上官烈推薦了沈非,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沈非能夠將之治好,所為的,只不過是那一絲絲的希望而已。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多謝古山會長。”現在的上官烈仿佛是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絲囂張之氣,這接人待物,也是客氣了許多。
在將古山送上烈云宮大門之后,邵平已經是提著一個禮盒快步而來,他朝著古山的背影看了一眼,不由開口問道:“宗主,小姐的病……”
古山揮了揮手打斷邵平的話,說道:“古山會長也是無能為力,不過他為我們推薦了一人,或許玉兒的命,要著落在那人身上了。”
聞言邵平不由得臉露古怪之色,疑惑地說道:“在這武月帝國,難道還有誰的魂醫之術比古山會長更加厲害?”
上官烈嘆了口氣,說道:“是沈非!”
“啊,沈非?”對于這個名字,邵平自然也和上官烈一樣不愿提及,他萬萬沒想到這到得最后,居然還要去求沈非幫忙。
上官烈倒是已經平復了心神,朝著邵平手中的禮盒瞥了一眼,說道:“是按我吩咐準備的東西吧?”
邵平臉色猶自有些不太平靜,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那東西,不過宗主,咱們真的要去求沈非嗎?他……恐怕不會出手相助吧?”
邵平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烈云宮和沈非鬧得這么僵,沈非確實是沒有理由來管烈云宮的閑事,會因此再將沈非激怒倒是大有可能。
“唉,我又何嘗不知?”上官烈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嘆了口氣說道:“只是玉兒性命危在旦夕,沈非是最后的希望,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玉兒就這樣死去。”
上官烈說完,便不再多說,只不過那朝著烈云宮宮門外而走的腳步,卻是透露出一絲極度的落寞。
這個烈云宮的宮主,再也沒有了三大宗門之一之主的意氣風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