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奴婢是不愿的,只焦魏氏借口姑爺剛剛科舉完,考試條件惡劣傷了身,不好此時貪歡,待將養幾個月方才是長久之道。”
“那時奴婢只當焦魏氏不想讓小姐擔心所有沒有如實告知,自己做那惡人,便同意了。”
“然幾個月后,焦魏氏摸清了小姐弟媳,見她是溫馴謙恭不敢反抗的,便越發變本加厲,而奴婢已然為她做過不少回,小姐又時常交代我們不得違逆焦魏氏,奴婢是有口難言吶”
這種說法當然是為自己挽尊,被綁上賊船不假,但更多的也是見到了短短幾個月,宅子的話語權已然全落在焦老婆子手里,原本的綺娘又自己立不起來,丫鬟命自然不愿輕易去做兩面不討好的事。
這個丫鬟的證詞一說完,焦老婆子便尖聲反駁“你放屁,缺心爛肺沒屁眼兒的,大人,我從未跟這丫頭說過這樣的話。”
說著一臉狠毒的瞪著丫鬟“你再說一遍試試”
畢竟伺候了三年,焦老婆子余威猶在,丫鬟頓時瑟瑟發抖。
白綺便漫不經心道“大人,我抗議焦魏氏恐嚇證人。”
可在焦老婆子眼里,一個下人敢拿家里的事出來胡言亂語,反了天了,她這都還沒打罵,就瞪了她一眼,能有什么大不了
而縣令卻表示支持道“焦魏氏,二犯了,念你是官員家屬,事不過三。”
此時伺候白綺的小丫鬟才走出來,接著道“玉萍姐姐所言屬實,小姐和故意準備之前都會提前叫水,可次次都沒用到過。”
“奴婢是在小姐房外伺候的,小姐和姑爺有沒有行完房,奴婢最清楚,原本很多次奴婢都想告訴夫人,卻被小姐制止了,言道我小題大做,這種事說出來便是讓兩家結仇了。”
“大人,女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話,便讓奴婢遭天打雷劈,請大人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原本的綺娘估計也不是沒有半點不滿,只不過對于房事,古代女子大多羞于啟齒,要讓她在外說自己不滿婆婆阻礙房事,便憂心自己被嘲笑,又顧忌著夫妻情分,哪里敢開口
卻不料一忍再忍便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周圍的人因兩個丫鬟的證詞,看焦老太婆的眼神越發不堪。
她連忙大聲道“大人,我不服啊,這兩個丫頭都是她白家的人,吃著白家糧米,連賣身契都在白氏手里,豈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縣令點點頭“倒也不是沒這可能,不過白氏你先前既言明這里的辯護與焦魏氏的狀告內容分不開,可見還有別的打算”
白綺道“大人英明,小婦人自然明白但是家里的丫鬟供詞不足為成為鐵證,所以懇切大人繼續傳證人。”
“傳”
接著就是幾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農民上來,焦魏氏一見他們臉色就變了。
因為這里面既有焦家村的鄰居,也有娘家魏家村的人。
幾個農民這輩子哪兒進過公堂看著兩邊魁梧的衙役跟比扁擔還粗的殺威棒,還有上頭官威赫赫的縣太爺,立馬腿就軟了。
縣令倒也是會辦案之人,問證詞之前先是一頓恐嚇,言道幾人若是證詞里有半點虛假,打板子都是輕的。
幾人原本就跟焦魏氏沒什么好交情,自然也不會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