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石山丘上是一個半球形的護罩,透明的護罩中,玉殿瓊樓,交相輝映。
天空中,各色遁光往來如織。
一道白光出了白石丘,其它遁光紛紛避讓,白色遁光一飛沖天,往靈巖山的方向去了。
空中的遁光漸漸變少,離白石丘遠了,遁光中的青鶴神色輕松淡然。
這次來白石丘,諸事遂順,他打出陳景的旗號,很快就見到了范水藍和雷大掌柜。
兩人看了陳景的玉簡,知道了靈巖下院的情況后,都表示十分支持。
四海行更是迅速調集了下院要買的物資,沒收靈石,說是當作賀禮。
雖然沒有多少靈石,但用行動表達了支持的態度。
這些是公事,青鶴還成了四海行的銀牌貴賓,他以前和四海行打過不少交道,修為低微時不說,結丹后也曾光顧過,但竟然從來不知道銀牌貴賓的事。
銀牌貴賓不僅能獲得一些優惠,更重要的是能看到更多的寶貨清單,沒有這個身份,不是買不買得起的問題,而是根本不知道有這些珍寶。
文士心想,他雖然名為青鶴,但以前只是一只在草尖枝頭打轉的燕雀,希望以后能附驥鯤鵬,直入云天。
天池之上,魚躍鷹飛。
湖畔的水閣中,身材高大的平波真君放下手中玉簡,問道:
“青鶴沒說要通知摩天崖和黃龍嶺?”
范水藍答道:“我問過青鶴,他說靈巖下院草創,陳景不想一開始就大張旗鼓,所以沒這個打算。”
平波真君聞言點了點頭,陳景與常人不同,很多想法天馬行空,但行事又十分穩健。
看玉簡中靈巖下院的章程,有點像鎮魔殿的外殿,又有點像商行,有很多新奇之處。
陳景顯然也意識到其中可能有不妥的地方,所以開始的時候并不想興師動眾。
“師父,你看……”范水藍問道。
靈巖山擴張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下院成立,還是肯定會令很多天池山弟子心情復雜。
畢竟這一帶原來以天池山為尊,兩派離的太近了,靈巖山的崛起肯定會影響到天池山,不知道師父是怎么想的。
“那就不用通知了,你師弟孫蘆煉成了紫晶瓶,讓他這幾天去靈巖山一趟,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等靈巖下院成立時,你過去捧個場。”
平波真君吩咐道。
他想了想,對要離開的范水藍說道:“靈巖下院的事,咱們山上也許有人會說怪話,不要讓他們亂說。”
“是,師父。”范水藍應道,在她看來,天池派不可能與靈巖山為敵,既然從結盟中獲得了好處,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平波真君看著神色不動的弟子,又解釋了一下:
“如果只盯著附近這幾萬里,是很難容得下我們倆派。
“但天地廣闊,把眼光放遠一些,這方圓幾萬里也不算什么。
“如果我們能通過與靈巖山的合作,把勢力擴大,所得會遠遠超過現在。”
“師父說的是。”范水藍聽了心悅誠服。
“嗯,你去吧,把這個道理跟山上的弟子說說。”
平波真君看著她遠去,若有所思,以前他一直將希望寄托在卓青云身上,對范水藍多少有些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