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根還沒有完全脫離種殼,看種殼更方便她判斷是什么。
殼子是扁長形的,有點像莊家種子,小麥之類的,不,不是小麥,結合那個池子,方姝心里已經有了結論。
是水稻。
怎么突然種起了水稻
想體驗一番民間疾苦
殷緋和往常一樣,五更準時起床,昨天是個意外,因為那個意外遲到了大半個鐘頭,意外引得眾臣恐慌。
已經接連好幾個人私底下找長慶打聽,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得了什么病
如果一個人每天都是如此,突然出現了變數,會被人懷疑似乎理所應當,殷緋沒當回事,一律讓長慶借口說喝了些酒,睡得有些沉罷了,沒大礙,將眾人打發。
他坐起身,去看她今天留的紙條。
‘萬一以后再發生類似的事怎么辦要不要告訴我一些關于你的事,免得我以后露餡’
想趁機打聽一下皇上的過去,她對皇上小時候很是好奇,尤其是皇后娘娘說過以后,雖然曉得他會告訴她的幾率很低,不過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提一提,萬一他愿意呢
很顯然,他是不愿意的,中午方姝穿過來的時候收到了這樣的紙條。
‘放心吧,以后這種事不會發生了。’
果然,過去什么的對皇上來說有些為難,可能要寫一大坨,他是個惜字如金的人,懶得動筆吧。
如果倆人面對面,他或許會告訴她,不過沒有這種假設,她的身份不可能讓他知道,倆人地位相差太大,做不成朋友或是別的。
看看他的好友就曉得了,每一個都非富即貴。
你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就會是什么人,方姝是個宮女,所以她的朋友也不會超過這個局限,都是宮女。
說起朋友,她的好友木槿把她的手扎腫了,還不止扎了一個。
她說十指連心,扎指頭最疼,睡的再死也能醒過來,結果扎了三個,方姝還是沒動靜,每天都在懷疑她是不是死了
這種事叫方姝也不好解釋,只說可能得了怪病,睡著的時候什么都感覺不到,所以需要外界的幫助。
木槿單純,倒也沒懷疑,只是現在盯她盯的很緊,每次睡著都會探一探她的鼻息,有次半夜方姝想上茅房,醒來一看一道黑影,嚇的險些厥過去。
從皇上那里得不到消息,方姝穿回去后開始想著找娘娘打聽,怎么打聽又是個問題。
同樣的招數不能用了一回又一回,這回要想新辦法,方姝還沒想好辦法,娘娘反倒派人先來找她了。
金玉告訴她,娘娘在閣樓上等她。
陡然被召喚,方姝很是心虛,就好像被上司叫到辦公室一樣,總擔心是不是要辭退她等等的問題。
自從自己開了花店之后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提心吊膽,方姝走路時腿都是軟的,想想自己最近沒做什么,安心了些。
金玉只送她到樓梯口,方姝自己上去的,娘娘背對著她,坐在搖椅里,一只腿搭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
看不清她的臉,方姝無法判斷她現在的心情是好還是壞,保險起見福了福身子,“娘娘。”
“你來了”娘娘沒有回頭,聲音里也沒有起伏,叫人看不透她現在在想什么找她來又是為了什么
方姝點點頭,意識到這樣娘娘看不見,又輕輕‘嗯’了一聲。
“怎么這么有氣無力”娘娘終于回過頭瞧了她一眼,“本宮有不開心的事,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