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將剛脫下的足襪穿回去,鞋子也踩在腳下,又去拿衣裳。
瞧著李齋這架勢,一時半會搞不定,弄不好又是一夜的事,他赤著腳穿著褻衣不合適。
“怎么了”穿戴整齊才問。
李齋甩給他一封信,“你自己看。”
鞋子一脫,人已經不客氣的倒在他床上,雙手雙腳攤開,一臉生無可戀。
“你說女孩子心里都在想什么”
他是真的想不通,明明給她帶信的時候她還笑瞇瞇的,眼睛里裝滿了小星星,亮閃閃的。
轉頭給了他一封信,讓他回家再拆,那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有什么事不能當面說,一定要寫信,還要他帶回去拆
不過以為是什么羞人的話,沒多想,半路上不放心,拆開看了看,果然不是好事。
上官云接過信,一邊看,一邊尋思著去哪找幾個絕世高手,專門守在四周,否則攔不住他。
大半夜的過來折騰,讓他天天過來,遲早過勞而死。
他跟李齋不一樣,李齋幾乎不怎么受管制,有時候查案幾天不上朝很正常,借著查案在家睡覺也不是沒有。
他就不一樣了,朝廷大大小小的奏折都要先過他的手,篩選出大事,小事自己處理,可以說他比皇上還忙,白天一天的時候都會被霸占,只有晚上能歇息。
恰好李齋是個夜貓子,他倆作息合不來。
一目三行看下去,他大概了解了情況。
小姑娘說李齋每天早出晚歸,一天見不著人影,宛如一個透明的。
一個人堅持很累,所以想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嫁了,希望以后不聯系,和平分手。
收了信,上官云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李齋確實很忙,其實他作為一個都御史,手下有大批的人可以用,也不是剛開始任職。
剛去的時候因為人生地不熟,對職位也不了解,多少有些吃虧,不怎么叫得動人。
現在不一樣了,能叫得動,但是他習慣了,還是喜歡親力親為。
畢竟他的觀察力比別人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同樣一個案子,別人破案最少十天半月,他天就好。
自己也是個急性子,忙著帶娃,拖不得,越拖越忙,只能自己動手,盡快解決才能安心帶娃。
在帶娃和朝廷上浪費了太多時間,確實沒辦法再兼顧小情人。
“放過人家吧。”安慰是沒有的,“人家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李齋白了他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是能放早就放了。
其實那天被她救過之后,他對她只有感激之情,沒別的想法。
記著這情,便讓管事每日去她鋪里買些灌湯包和水晶餃等等,每次都趕著最后,比如說中午到下午之間,或者晚上關門前,早點賣完她們可以早點歇息。
管家長得普通,是她們家眾多客人之一,她們一直都沒發現。
直到有一天,管家的腰閃了,提不了重東西,便讓木槿幫著送到府上。
小姑娘很是熱情,硬是要幫他提到后廚,回來的時候聽到房內有哭聲,奶娘正好去后廚催飯,房里沒人,小姑娘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進屋將長樂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