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然后三次,四次,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這是他家,他府上比較復雜,有將軍,也有都御史,他娘也是個副將,無法固定某個官邸,所以掛的是李府。
姓李的人家多了去了,光是京城少說也有百來戶,所以她只是憑著本能幫忙,是個很善良的小姑娘,還差點被當成偷孩子的賊,說清之后也沒計較,第二天過來和長福長辛碰上,玩了好一會兒。
倆孩子調皮,纏著她不讓她走,她也舍不得他們,便留下來照顧,這一照顧,照顧到很晚,他回來的時候瞧見陌生人,嚇了一跳,正面一看才發現是熟人。
然后倆人就認識了,談孩子談的很有話題。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你來我往,羈絆也越來越深,最后走到了確認關系,還差一步就談婚論嫁的時候。
他這邊剛找了上官云,將身份差距搞定,轉頭就被甩了。
心好痛。
李齋躺在床上比起來。
上官云擠了擠,勉強在床邊找到個空位坐下,“現在還是甜的嗎”
李齋嘆息,“苦的。”
談情說愛,其實就是酸甜苦辣,又宛如天氣一般,變化莫測,晚上剛跟上官云炫耀是甜的,轉頭就變成苦的了。
“你們之前吵過架”上官云理了理衣擺。
“沒有。”
“那她最近有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繼續問。
李齋搖頭,“也沒有。”
“既沒有吵過架,也沒有古怪的地方,突然提分手,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理智的幫他分析。
李齋坐起身,“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他談情說愛談傻了。
“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了”催他,“既然有問題,那就去查吧。”
李齋點點頭,很是贊同,“你說得對。”
他陡然從床上下來,套了鞋便往外走,鞋后跟都沒提,邊走邊提。
到了門口又退了回來,“謝了兄弟。”
上官云敷衍的擺擺手。
他已經困意上來,沒空應付李齋,只想趕緊睡,還好事情不算很嚴重,李齋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沒想到這方面而已。
如果是平時,這方面他比他敏感,畢竟倆人擅長的方面不一樣。
關了門,這回仔細杠上,其實杠上也沒用,李齋這廝會開鎖,會撬門,這種木杠擱他手里片刻搞定。
杠上總是會安心一些,窗戶也杠上之后脫了衣裳和鞋襪上床,想了想,又拿起襪子聞了聞,沒臭,不換了。
世人只知道他辦事牢靠,其實沒人曉得他不是辦事牢靠,是每次都檢查兩三遍,比如門窗。
雖說剛剛聞過,總覺得不放心,所以又聞了一遍。
秋天是最后一波蚊子肆意的時候,因著要冬眠,所以這一波的蚊子極是兇殘,逮著人就猛吸血。
他先將簾子拉好,然后拿了蠟燭進床里打蚊子。
睡眠不好,半夜很容易被動靜吵醒,必須把蚊子都打死才能安然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