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問自己你愿意為這個異國他鄉,甚至是不同時空的男人留下嗎
我承認,我遲疑了。
等真一郎情緒平靜,他主動放開我,低頭道歉“抱歉,對你說了奇怪的話”
我雙手捧起戀人的臉。
俊秀的面龐上,漆黑的眼睛荒蕪黯淡,讓我的心情不自禁抽痛起來。
“真一郎,”我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對不起”我沒法立刻做出決定。
不容我把道歉的話說完,他立刻兇狠地吻了上來,將到唇邊的話悉數吞下。
鋪天蓋地而來的吻熱烈又絕望,唇齒相依間,真一郎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傾瀉進吻中。我被動承受著一切,心中不知為何又酸又苦,不由自主落下淚來。
啃噬著戀人的嘴唇好一會兒,真一郎才意識到口中苦澀的液體是什么,他慢慢停下動作,看到睜大眼睛落淚的我。
“對不起。”他喃喃地說。
我反而重新抱了上去,磨蹭著他的鬢角,低聲道歉“別道歉,真一郎,這次是我的問題。”
真一郎肩負著佐藤家的人生,早早就規劃好了一切,決意肩負起長輩和弟弟妹妹的人生,我才是那個意外闖入破壞了所有和平的人。
既不肯給他留下的承諾,又舍不得這份純真熱烈的感情,吊著真一郎不放,把兩難的選擇交給他,這樣的我真是糟糕透頂。
真一郎撫摸著我的臉,眷戀地吻過我的眉眼“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急了。”
是他又犯了過去的錯誤,過早過快向戀人表明心意,以至于幾乎再次把人嚇跑。
7
我以為那次之后,真一郎會生我的氣,或者干脆提分手。
但我小看了我喜歡的男人。
真一郎的反應真的非常與眾不同。
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居然開始加倍黏我。
熱情的戀人只要有空就來找我,緊隨我左右,用無光漆黑的眼神逼退每一個試圖接近我的男人,致力于向所有人宣告他的身份,那股黏糊勁兒連見多識廣的學姐都受不了。
學姐問我“你干什么事刺激到他了正常熱戀情侶也沒有這么難舍難分。他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里。”
我沒在意學姐瘆人的形容“是關于畢業后去向的問題。”
“他想讓你做家庭主婦”學姐瞪著眼睛兇巴巴地說,“絕對不可以”
“那倒不是,是回國還是留下的問題。”我苦惱地說,“雖然離博士畢業還有六七年,但我現在確實該考慮畢業后究竟是歸國還是留下了。”
這個問題學姐也幫不了我,只能我才能做出決定。
天平的兩端,一端是原本時空的父母,一端是這個時空的戀人。
原本真一郎這一端高高翹起,但隨著我越來越多的參與進他的生活,天平正逐漸向他偏移。
這是圈套嗎
不,真一郎為挽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陽謀。
我只是,無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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