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垣武道把頭發撓成雞窩后,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去東大附近蹲守那個女人,問她最近有沒有和人結仇。結果剛在東大門口呆一天,就被穿常服隱匿身份的天竺成員揪著領子帶回基地。
站在黑川伊佐那面前時,花垣武道瑟瑟發抖簡直站都站不穩。
現在的天竺總長可不是武藏祭時精致漂亮的無害青年,居高臨下問他蹲在東大門口想干什么。
花垣武道支支吾吾說不出理由,他總不能說自己知道某個女士快死了吧?
結果又挨了兩腳。
灰谷蘭支著下巴,在旁邊火上澆油:“莫非是姐姐大人的愛慕者?也不奇怪,姐姐大人那么溫柔美麗,出手又那么大方,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想對她出手,簡直再正常不過。”
黑川伊佐那臉色陰森森,抬腳踢翻花垣武道,踩在他胸上:“說出跟蹤的理由,或者去死。”
花垣武道躺在地上,苦中作樂地想:看來黑川伊佐那確實很重視被稱為“姐姐”的留學生。
他心一橫,閉眼大聲喊:“我聽說有人想殺掉她!所以才悄悄跟在后面!”
灰谷龍膽挑眉:“居然敢在首領面前胡說八道,好膽量。”
胸膛上的腳力度陡然加重,花垣武道被踩地差點吐血。
陰冷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黑川伊佐那的表情,白發深膚的青年簡直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他低下身問花垣武道:“你從你哪兒得來的消息?”
花垣武道無力地搖頭,連吸冷氣的勁兒都沒有。
“鶴蝶,”黑川伊佐那歪頭,理所當然地對身后人吩咐道,“他就交給你了,務必讓他把所有東西都倒出來。”
“是。”
身材高大的疤面青年腳步沉穩地從陰影處走出。
花垣武道驚訝地睜大眼,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小鶴!”
他居然在天竺總部見到了分別多年的童年好友鶴蝶!
灰谷龍膽在旁邊陰陽怪氣:“嘖,居然是熟人。鶴蝶你可千萬別手軟。”
鶴蝶眉也不皺,扶起花垣武道說:“也許你不知道,但那個女性是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如果聽說任何對她不利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我會記住你的恩情,天竺也必有重謝。”
花垣武道嗆咳幾聲,連連擺手:“小鶴,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說了也沒法查,沒人信。”
斑目獅音輕蔑地說:“沒法查?因為都是編的吧。”
鶴蝶誠懇地說:“花垣武道,只要是你說,我都肯信。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撒謊。”
花垣武道環視周圍,天竺基地摞著高高低低的貨箱,天竺干部們就坐在這些貨箱上,神色各異地看著他。黑川伊佐那的眼神已經恢復死寂般的毫無波瀾,身上卻透著一股殺氣。只有眼神溫暖的鶴蝶,扶著自己,擋在黑川伊佐那身前。
他定了定神,沉聲說:“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個名字,稀咲鐵太。”
十二年前,十二年后,兩次穿越mikey身邊人都早早夭折,任由稀咲鐵太獨大。再加上未來draken的證詞……花垣武道絕不相信他是無辜之人。
他咬緊牙關,眼中透出狠絕,如果這次借助天竺的力量也查不出稀咲鐵太的根底,如果這次拯救留學女生也無法改變未來,他一定要……
黑川伊佐那的話打斷花垣武道的思緒:“我記得你是mikey的手下。武小道是吧?假如這條消息是真的,我會獎賞你。假如你敢愚弄我,我保證你會死得很不痛快。”
花垣武道立刻抖了抖。
黑川伊佐那沒再管地上的少年,抬頭吩咐手下:“可可,乾,調查真假的任務交給你們。”
九井一甩了甩正在數的錢,笑嘻嘻問:“如果那個叫稀咲的家伙真的不知死活,你打算怎么辦?”
黑川伊佐那的話中透出死氣:“記得把他留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