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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穿越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離譜的事,然而轉眼間我發現自己站在陌生的街頭,才驚覺離譜這種事沒有下限。
朋友們,我又穿越了。
我看著市區大廈電子屏上的日期瞪目結舌。
2017年?!
條件反射先掏手機找信號。
咦,這次居然有信號?撥打熟稔于心的老家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sorrythenumberyou……
就知道沒那么容易回去。
心情大起大落后,我面無表情把手機關機。
沒穿回老家,卻穿越到了別的地方。我這是什么體質,為什么又開新地圖了喂!
站在異世界東京街頭,我有些無所適從,隨便上了一趟車,跟著習慣不知不覺回到了涉谷。
夕陽西下,我兜兜轉轉也抵達了行程終點——安葬著真一郎的墓園,如果這個世界也有真一郎的話。
我一邊找刻著真一郎名字的石頭,一邊搖頭嘲笑自己癡心妄想:作為倒霉蛋本霉,你真以為穿越后的世界還能原來有關嗎?
暮色四合,我漫無目的走在昏暗的墓園里,然而沒走多遠,忽覺背后有人。
不是吧?!這么倒霉遇到了壞人?
我現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慌慌張張往真一郎墓碑的方向跑,結果沒幾步,被人從背后制住。
“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我尖叫一聲,回身想給色狼一巴掌,結果身體剛動,就被老虎鉗一樣有力的手扣住。
視線被迫接觸對方的臉,下一秒我呆愣在原地。
真、真一郎?!
心情峰回路轉,看到熟悉的面容,我幾乎失去思考能力,整個人陷入狂喜:“真一郎,真一郎,真一郎……我找了你好久……”
和真一郎一模一樣的青年沉默地望著我,站在原地僵硬如石頭。
完全沒有重逢的歡喜。
“真一郎”冷漠的態度,終于讓我發熱的頭腦降溫,把離家出走的智商也帶了回來,提醒我事情有古怪。
我驚疑不定地退了一步:和真一郎幾乎沒有差別的長相,如出一轍陰郁倦怠的眼神,還有和我持平的身高……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萬次郎?”
不知道是這個稱呼,還是后退動作的刺激了他,瘦削青年手上用力將我拉進懷里,腦袋埋進我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完全是小時候同款熊抱,作風很萬次郎。
“放手,萬次郎!”
對方沒反應,手臂甚至收緊不少。
這種逆反反應……確定了,這絕對是長大后的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