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病得迷迷糊糊的桑晚又用腦袋蹭了蹭芬里爾飽滿的胸口,眼角微微有些濕潤,喃喃地叫了一聲“媽媽。”
芬里爾“”
就、就挺突然的。
芬里爾由著病得迷迷糊糊的幼崽在懷里亂拱,他安撫一般地摸了摸幼崽的腦袋,隨即深深地蹙起了眉毛。
獸人向來身體壯健,幾乎從不感冒發燒,所以他的儲物囊里雖然有治療外傷的藥植,卻沒有治愈發燒的藥物。
如果由著這只嬌弱的幼崽病得愈發嚴重下去會死掉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個可能,芬里爾竟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悶窒。
“晚晚,你乖乖地在這里等我,我去波蒂斯給你買藥。”芬里爾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語氣哄道,掌心幻化出一塊寒冰,放在了桑晚的額頭上。
這里是努埃維塔斯森林的深處,哪怕趕到最近的一個城市波蒂斯,毫不歇息,日夜奔波也要兩三天。
明明性情冷漠的芬里爾不喜麻煩,可當看到幼崽病重的時候,他卻只是暗恨自己的粗心。
之前他已經覺得幼崽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可他并沒有在意。
桑晚的額頭被冰塊冰得哼唧一聲,她病中似乎也很沒有安全感似的,兩只小手緊緊地抓著男人的前襟。
芬里爾有些不忍,動作輕柔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扳開,隨后將她放回了原地,再從儲物囊里取出一件厚裳蓋在了桑晚的身上。
隨后化為了一頭銀色的巨狼,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重疊交錯的林影深木之中。
很冷卻又很熱
一會像是跌進凜冽的寒川碎冰,一會卻又像是被關進燃著烈焰的炙熱火爐。桑晚掙扎著抬起眼皮,腦子昏昏沉沉的,有聲音在耳邊說著什么,她卻聽不清。
溫熱的大手把她放下,那個結實的胸膛也不見了。
她是不是又被丟棄了
四肢的氣力,就像是無法阻擋注定要東去的河水緩緩流逝,連神臺的清明似乎也被身體高溫所燃燼,一點一滴地被蒸騰殆盡。
桑晚的呼吸越來越弱,就同天邊的晨星越來越黯淡。
可是,她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再病死。她不想。
她的額心忽然閃起一抹綠芒,隨即千百萬根細弱的瑩翠游絲朝她的四肢八骸流淌涌動而去。
原本幾乎變得徹底死寂的山洞一角,忽然又有了清淺細微的呼吸聲。
一頭金煌毛色綺麗,布滿黑紋的老虎抽了抽鼻子,像是聞到了什么氣息一般,猛然頓住了腳步。
它的四肢強健,身形體態極為高大雄壯,足足有人類世界的一輛越野車大小,獠牙四爪都極為鋒利,泛著凜冽的寒光。
老虎嗅著熟悉的氣息,冷嗤一聲。
“芬里爾。”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11120:09:512022011202:28: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言、磨人的小妖精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