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納德摸著吃得抱抱的肚子,推開芬里爾家的大門,搖著狗尾巴跟在阿蜜莉雅的身后回家,阿蜜莉雅卻頓住了步伐,羅納德一時不慎撞在了她的身后,阿蜜莉雅卻反常地沒有罵他。
羅納德有些迷惑地抬起頭。
一頂華貴奢靡,懸掛著重重帷幕的轎輦在了芬里爾家門的院外,幾個身材魁梧的轎夫立在轎輦之下,沉默寡言地低垂著頭顱,這個畫面實在是有幾分詭異。
“誰這么裝腔作勢啊?”羅納德嘟囔著,一邊往上前去大聲詢問:“你們要干什么?”
一只素手掀開轎輦的輕紗,便只是這么一雙手就生得極美,骨節勻稱,肌膚瑩白,皓腕凝霜雪。
與此同時察覺到異樣的芬里爾系著圍裙打開了門,他本來和琥珀正在洗碗,聽到了羅納德的大嗓門響起來,便警惕地開門察看情況。
與此同時幼崽一臉好奇,邁著小短腿蹬蹬瞪地跑過來,身后還跟著不小心摔碎了碗,擺著臭臉的琥珀。
芬里爾極其自然地擋在了幼崽身前,抬頭看去,正好看清了轎輦之內人的容貌。
他像是感了風寒,原本光艷逼人,昳麗妖媚的容貌透著虛弱的病態,此時此刻受了冷風,更是低低地咳嗽起來,雙頰暈染著猶如春半桃花一般的緋紅,他緊蹙眉毛,秀靨卻艷比花嬌,有幾分西子捧心的病態美。
他的紫眸緊緊地黏在幼崽的身上,目光炙熱,桑晚從芬里爾的身后探出半個身子來,遲疑地問道:“你找我?”
紫玨望見幼崽仿佛就像是童話里的狐貍看見了葡萄,他妖媚的眉眼上挑,星眸微嗔,眼波盈盈如一汪春水,柔媚地點點頭,輕哼道:“我腳疼。”
老畢登,做什么勾欄姿態呢?說話這么哼哼唧唧的,真懷疑是不是帶把的。迫于紫玨異能的淫威,琥珀只能壓住怒火,默默腹誹道。
芬里爾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用一種仿佛紫玨吃錯了藥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但紫玨的實力壓了他們一頭,芬里爾饒是心里不快也只能憋著。
其實紫玨倒也沒故作這副狐媚姿態,可他是只狐貍,天生了一張嫵媚妖冶的臉龐,只是微微放柔些平日里的威壓,就有了這樣的效果。
紫玨只是不想幼崽再那么忌憚和畏怯他了,這才故意放低姿態。
他的脾氣是壞,但他也可以改的,只要幼崽不再那么討厭和抵觸他。
更何況紫玨其實是只雙標到極致的狐貍,他可以因為有人嘴了他的雙腿,便將人處以極刑,也可以極端寵溺紅琮到了毫無底線的模樣。
他那喜怒無常的脾氣不過是分人罷了。
幼崽的臉色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上前來,準備釋放異能。
紫玨心頭略定。
他就知道幼崽不會狠下心不管他的。
桑晚掌心中綠芒閃耀躍動,緩緩淌進紫玨的雙腿之中,眼見紫玨的臉色好了不少,桑晚詢問道:“好些了嗎?”
紫玨點點頭,又飛快地搖搖頭,一雙含情眼眸含秋水:“還是不舒服。”目光意有所指地望向了身后半掩的門扉,好像是想要進去歇息一番。
芬里爾有些防備地瞇起眼睛,沒有半點要邀請紫玨進門的意思,琥珀也面色不善地上前一步,阿蜜莉雅和羅納德在旁邊默默吃瓜。
畢竟這是別人的房子,桑晚不好意思說話,默默地垂下眼睛。
紫玨看著這兩只阿貓阿狗防備警惕的模樣心底冷笑,面上卻不顯分毫。
真是的,要不是幼崽這么在意芬里爾和琥珀的安危,他老早就動用異能讓他們滾蛋了。
紫玨不想讓幼崽因為這兩只雜貓雜狗討厭自己。他沒那么蠢。
這次紫玨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他是來加入這個家的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