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養,哪是任由這人類崽子在他殿中肆意妄為的養?!
汀白眼皮一跳,目光森冷地望著桑晚,桑晚卻渾然不覺,甚至還作死地用爪子捻著他的被子,大有一副自己吃飽了就想睡覺的模樣。
患有潔癖的汀白強行忍住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五馬分尸的沖動,冷著臉不悅地吩咐:“把她拖下去里里外外地刷干凈,派人將這殿中也立即掃灑干凈,還有我的床褥被套,全都換上新的……不,直接給我換張新的床。”
且再讓這不知好歹的人類崽子活上一晚,明日他定要將這禍端千刀萬剮,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是是是……”松回瞧見汀白這可怖的表情不禁雙腿一抖,哪里還敢多言半句,連忙招呼著候在殿外的侍人進來。
這人類幼崽過了今晚,絕不可能還有活頭了。
松回心底萬分篤定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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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伺候這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袍,里里外外都分外清爽的桑晚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汀白冷笑一聲:“珍惜你活的最后一晚吧。”
桑晚卻一副充耳不聞直接擺爛的模樣,直到汀白等到不耐煩了,才皺著眉忍不住冷聲開口:“還不施展你的異能,信不信我現在就了解你的性命?”
桑晚這才不甘不愿地上前一步,頗有幾分輕車熟駕地伸出藤蔓,纏上汀白的手腕,兩個人又通過藤蔓相連在了一起。
汀白隱忍著怒氣開口:“我警告你,若是被我發覺你像昨晚那般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再上我的床,鉆進我懷里,你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嘁——連毛茸茸的尾巴都沒有,說得像是她很稀罕喜歡趴在他身上似的。要不是昨晚她本來只是想坐下休息才不小心睡著了,她才不往這壞鳥身邊湊呢。
桑晚不屑地撇撇嘴。
汀白不喜歡她,桑晚也對數次欲要對她痛下殺手的汀白沒有任何好感。
兩個人互相嫌棄地偏過頭。
桑晚發動異能,汀白很快雙眼緊闔,撐著下頜的手無意識地掉落。
怎么這軟塌邊連個椅子也不放,難道是想讓她站一晚上么?硬生生地站了兩小時,桑晚忍不住腹誹,小腿肚子酸軟的她再也熬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動作幅度微弱地又坐到了汀白的身側。
只是悄悄摸摸坐一會,不會被發現的。桑晚只覺眼皮越來越沉,有些昏昏沉沉地想著。
沒過多久,猶如小雞啄米般七上八下的腦袋終于支撐不住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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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快用箭把他射下來!”
桑晚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打量周遭全然陌生的環境,就像是個華麗的莊園□□,身后的園林隱隱約約有尖銳的童聲傳來。
伴隨著一陣喝彩聲,驚得樹梢筑巢的鴉雀撲騰著翅膀亂飛。
“射中了!哥,你真厲害!”
“飛啊,賤奴,你怎么不繼續飛了?”
桑晚循著聲音分花拂柳,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林蔭小道走過去,在看清眼前殘忍的景象之時,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垂在身側的指尖微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