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冷哼一聲,不待見地偏過頭,根本沒有起身,秋箐卻是急急地站起來行禮:“參見陛下。”
薊蒼淺笑著揮了揮手,眼珠子黏在容貌清麗的秋箐的身上挪不開了:“這位是……”
秋箐柔柔一笑,不卑不亢地介紹著自己,眼見兩人很快相談甚歡,甚至變得有說有笑起來,桑晚的心底警鐘大敲,正要防備地打斷二人談話,卻有侍人小跑著來通報:“陛下,圣子殿下和長老們都在正殿等您。”
薊蒼抱歉地看向秋箐,秋箐連連擺手:“陛下,您先忙,畢竟政事要緊。”
眼見那騷包花孔雀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之后,桑晚立即看向秋箐,卻不料看到她面色緋紅的模樣,感知到桑晚灼熱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秋箐更加不好意思了,紅著耳朵吶吶道:“我沒想到新皇竟如此俊美,還這樣的平易近人。”
桑晚看著秋箐這副少女懷春的模樣更加警惕了,連忙勸道:“他這種花孔雀可不值得雌獸托付終身,姐姐,你千萬不要喜歡他。”
秋箐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我怎么敢覬覦身份高貴的新皇陛下?我們二人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我是有分寸的。”
聽著秋箐這種自餒自棄的話語,桑晚像是個火藥桶炸開:“你這么好怎么會配不上薊蒼那個騷包花孔雀?姐姐,你可千萬別喜歡他,他配不上你,我認識好多好多長得又好戰力又強還有責任心的雄性獸人,以后介紹給你相親。”
秋箐被桑晚逗得笑出聲,溫柔地摸了摸桑晚的腦袋:“好,姐姐等著。”
桑晚摩拳擦掌地興奮不已,心底甚至都開始盤算著把那支優質股介紹給秋箐,不過獸人之間品種不同,會不會有生殖隔離這個問題來著?
聽到桑晚的疑惑,秋箐耐心地解答:“雖然獸人為了子嗣的天賦,不同種族很少通婚,但若是不同的種族真心相愛,想要在一起也并無大礙,生下來的子嗣會繼承父親或母親魔力更強一方的種族特征。”
秋箐看著桑晚好奇的眼神,不由想到了之前看過的話本子,若有所思地開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其實就連獸人和人類在一起都是尋常,只不過生下來的子嗣會繼承更強一方的種族特征罷了。不過這獸人想要和人類在一起,雙方要背負的種族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她看過的那些話本子,獸人和人類在一起沒有例外都無一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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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制一個羽絨枕頭。”汀白交給了松回一個儲物囊。
桑晚倒是治好了汀白的失眠癥,但自從知道大黑失蹤之后,原本睡眠質量極好的她自己反倒變得夜不能寐,時常從噩夢中驚醒。
松回掀開儲物囊,拿出一根潔白纖長的羽毛,這羽毛通體瑩白不染纖塵,摸上去便覺觸之生溫,松回忍不住嘟囔道:“殿下,這東西該不會是為了給那人類幼崽吧?”
汀白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松回,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
“殿下,您還真是愈發驕縱她了,都快把她寵得不成樣子了。這樣品質極佳的羽毛,竟然拿來給她當枕頭內芯……”松回一邊忍不住嘀咕,一邊又仔細地瞅了瞅手中的羽毛,忽然嚇了一跳:“殿下,這根羽毛怎么這么像是您的?”
汀白眉心一跳,故作風輕云淡,冷著臉面無表情地呵斥道:“胡說八道。”
松回疑惑地摸了摸腦門:“是我搞錯了么……咦,殿下,我怎么覺著您的翅膀好像變禿了不少?難不成是處理圣殿中的事務太過紛雜,您過于操心勞累的緣故么?”
汀白的臉色猛變,青一陣白一陣的極其難看,原本那股冷漠矜貴的氣度好似消失不見:“天氣正處變季,本尊褪幾根羽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松回撓了撓腮,似乎還想說什么,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汀白冷聲打斷:“再多嘴就不要做我的近身侍官了。有的是比你會來事的侍人,想要頂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