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有些不敢相信地頓住步伐,玩味地挑起眉毛:“你會幫我?”
“真的,真的……我沒有騙你,當日父親和我商議你的親事的時候有好幾個家臣都在,我真的持反對意見,還因此被父親訓斥了,可以找那幾個家臣證實的。”桑煜城忙不迭地慌亂地說道,眼底卻有一絲心虛飛快閃過。
他的確沒有說謊,但當時桑煜城是因為徹頭徹尾地瞧不上桑晚,不稀罕由桑晚這個出身不祥的野種來鞏固家族的利益。
桑晚眼底一絲愕然飛快閃過,擺了擺手吩咐道:“那便讓人去證實,如果你敢騙我,你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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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艾琳娜穿著真絲睡袍仰躺在真皮沙發上,玉體橫陳,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只是微微掀開眼皮,卻無法掩飾眼底寵溺的笑意。
“師父,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情耽擱了。”桑晚一臉歉疚地坐下:“那我就不繼續磨蹭了,我這就開始治療您的暗傷,您這傷也大致將養地差不多了。等會我還要盡快回府,族內還有很多要管制和措置的事情,希望這個月底就可以全部處理干凈。”
艾琳娜不禁奇道:“這么急做什么?”
桑晚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您還記得我之前告訴您的決定嗎?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艾琳娜原本那副慵懶散漫的模樣瞬即消失了,她忍不住失聲叫道:“你真的計劃著要去獸人那邊,你瘋了?!”
然而對上那雙無比堅定的黑眸,艾琳娜原本懶散的神情變得凜肅無比,端正地坐直了身子:“小晚,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再異想天開了。”
艾琳娜放緩了語氣,諄諄善誘地相勸道。
“獸人和人類兩族的血海深仇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執意獨身前往獸人的領界,一旦不慎被任何獸人發現你人類的身份,你的處境岌岌可危,這么去一遭說是九死一生也不夸張。”
艾琳娜見桑晚仍舊不吭聲,頓時沉了臉色,質問的口吻忍不住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蟄伏隱忍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一朝得勢,將桑氏囊括在自己掌心里,你一個驚才絕艷的少年天才,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而你現在難不成真的要直接拋棄了籌謀這么多年的滔天富貴嗎?被嬌生慣養的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如今卻要流落到獸人的蠻荒之境,去顛簸去受苦?”
桑晚仍然不說話,艾琳娜知道桑晚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是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脾氣,再也抑制不住,怒氣沖沖地摔碎了眼前裝著紅酒的高腳杯,碎片散落一地。
“你非要作死,去找那些什么臭獸人就去找吧!這么多年都過去了,獸人的蠻荒之境那么荒涼遼闊,你就這么確定可以找到他們?這么確定他們還會記得你?這么確定他們還會待你從前那般親熱?”
艾琳娜氣急敗壞地背過身去:“你今日敢出這個門,以后就別認我這個師父!”
桑晚垂眸不語,只是沉默地摸著自己手上的儲物囊。
儲物囊的外層包著一個繡著銀狼圖案的毛線保護套,是芬里爾給她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