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滿腹疑慮地走近,卻聽見熟悉的聲音一邊輕喘,一邊重復喚著她的名字,聲音纏綿旖旎,字字都帶著繾綣濃厚的情意。
作為一個成年人,上輩子是能夠接觸手機電腦網的花花世界,而這輩子的人類世界更是有升級版的光腦,桑晚雖然還未經歷過男女之情,但其實該懂的常識也差不多都知道。
尷尬撞破的桑晚幾乎是落荒而逃。
然而她狼狽逃竄的聲音卻很快引起了房間里之人的注意,一雙猩紅的豎瞳在夜色中泛著霧氣,像是被主人遺棄了的小狗,慌張無措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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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將頭像鵪鶉似地埋在枕頭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尾巴摩挲的聲音輕微地從耳邊傳來,墨曜卻只是安靜地守候在她的床邊,沒有說話。
桑晚猛然將枕頭掀開,墨曜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般,滿臉不安和害怕地低垂著眼睛,他一緊張就又開始結巴:“晚晚,我,平時,不這。易感期,我難受……”
“易感期到底是什么?”桑晚這會也早已平復了心情,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正常問道。
墨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桑晚的神色,見她不似生氣,似乎也沒有因此討厭他,才磕磕絆絆地解釋道:“其實易感期,就是我們獸人的發情期……成年的雄性獸人,如果一直沒有伴侶的紓解,每年都會有幾次發情期……”
桑晚這才恍若大悟,雖然還是覺得尷尬,但畢竟這是獸人天生的習性,也不好再說什么。
她忽然想起朝夕相處的四月,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四月也總有兩三天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而且那個時候會特意相隔她一段距離。
桑晚一直覺得奇怪,但詢問過幾次,四月每次也是支支吾吾地不愿意說清楚原因。
忽然桑晚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猛然一變,她感覺到一股窘迫的情緒席卷全身,和剛才撞見墨曜的尷尬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前一段時間,患了瘋病,對外界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紫玨那天會如此的奇怪,滿臉通紅地用狐貍尾巴纏著自己的腰腹。
甚至還……
桑晚尷尬得用腳趾快要摳出芭比的夢想豪宅。
而就在同一時間,額頭蒙著紗布的紫玨猛然睜開眼睛,雙眼閃爍著奇怪的情緒,猶如幽靈般恍惚地從床上猛然坐起來。
守在身側,正在打瞌睡的侍人猛然驚醒,連忙匆忙地跑出去通知其他人。
紫玨眨了眨紫水晶一般魅惑的眼睛,眼前好似有光影交錯,無數扭曲的畫面與聲音交織著一閃而逝。
他變得瘋癲,神志不清的那些日子,如同蒙了層薄霧的回憶慢慢無比清晰地展開眼前。
晚晚,他的晚晚來找他了……
忽然紫玨像是想起了什么,身軀猛然一僵,雙頰變得滾燙起來,回想起那日他的發情期忽然降臨,瘋了的紫玨完全沒有了禮儀廉恥,只知道自己難受得緊,不顧不管用尾巴纏著桑晚,甚至還不依不饒地用……蹭著她的手。
同一時刻,不同的地點,回想起往事的桑晚和紫玨都尷尬地將腦袋蒙在了被子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