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已經動了念頭想要出發,這幾天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行囊。
一直從人類家中就跟著她,且近身服侍她的四月,不必多說是要一起走的。而無時無刻不纏著她的墨曜,也像塊黏皮糖似的根本甩不掉。
但桑晚沒有想到,出發的那一日,她以為只是要相送的芬里爾及其自然地跟在了身后,琥珀氣勢沖沖地就要擠開她的身邊的墨曜和四月,而紫玨也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追出來。
桑晚忍不住擺手勸道:“紫玨,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要不還是再好好休養一段時日?而小芬和琥珀身為日理萬機的君王,就不要跟著我浪費時間了吧……”
“晚晚是嫌棄我的腿不好,才不樂意我跟著你么。”紫玨滿臉失落,懨懨地垂下那雙魅惑人心的紫眸,聲音很輕,卻漫徹著難以言說的傷悲:“乖崽大了,如今不需要哥哥了。”
老狐貍畢竟是老狐貍,天生的茶藝手段比起四月來不落下乘,三句話,直接就讓桑晚為他慌張起來。
“不、不是的!只是怕舟車勞頓辛苦了你。我怎么會嫌棄紫玨,你的腿會好的,很快就能站起來了,那紫玨就和我們一起吧,正好我也繼續給你調理雙腿的舊傷。”
紫玨狀似矜持地點頭,上挑的含情眼卻笑得快要瞇成了一條縫。
芬里爾則一臉理所當然,他語氣平淡的幾句話則直接讓在場的雄性獸人黑了臉:“他們做事情都粗疏大意的,讓他們照顧你,我不放心。”
琥珀則一臉憤憤不平,急得開始跳腳甩尾巴:“我不管,你別想著只把我一人丟下!”
桑晚:“………行吧,都一起走行了吧。”
于是在阿蜜莉雅和羅納德外加三小只崽子的熱情歡送之下,熱熱鬧鬧的一行人開始出發。
但人多了,一路上可以說是熱鬧得雞飛狗跳,鬧哄哄得就沒安靜過片刻。
墨曜習以為常地用尾巴纏著桑晚,四月直接化身可愛的垂耳兔原型往桑晚懷里鉆,老狐貍紫玨哎呀哎呀地叫喚著腳疼,芬里爾和琥珀兩個老對頭則是開始爭鋒相對。
但芬里爾和琥珀一個性情內斂沉靜,一個則素來傲嬌嘴硬,不比其他三只會理所當然地和桑晚貼貼,拉不下老臉來爭桑晚的寵,總是被四月和紫玨邀寵獻媚,還有墨曜用尾巴緊緊纏著桑晚的模樣氣得半死。
眼見格蘭維爾海域越來越近,墨曜終于忍不住有些委屈和吃醋的開口問道:“晚晚,朋友,是公的,還是母的?”
他若是早知道晚晚這些朋友都是些年輕氣盛,而且還沒有伴侶,甚至對晚晚有覬覦之心的雄性獸人,殺了墨曜都不愿意陪著桑晚來找這些所謂的朋友。
幾只不同顏色的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盯著桑晚。
桑晚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她撓了撓后腦勺:“秋箐是對我有恩情的姐姐,既貌美又溫柔,她若是還單身,我倒想把她介紹給你們做我的嫂子。至于奧奈蒂斯,它還是條尚未分化的人魚,應該算沒有性別的。”
聽見桑晚的‘朋友’是一只雌性鳥類獸人,還有一條不男不女的魚尾巴,如臨大敵的眾人這才放下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