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漂亮的眸子一彎,朝他點點頭∶"阿渡哥哥說話算數哦。"
確認她鎖好門,方渡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路上鄭昊不停給方渡講韓雷有多可怕,方渡靜靜地聽著,早已沒了方才的溫柔,眼底蘊著晦暗。
等到了地下臺球廳,韓雷看到跟在鄭昊身邊的方渡,將嘴里叼著的煙啐到地上∶"你他媽聽不懂人話?老子要的是那個女孩,你他媽給老子帶個男的回來什么意思?!"
"她不會過來的。"方渡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眼男人脖子上的那道疤,笑了笑,語氣平靜,"我陪你玩兒。"
韓雷審視般瞅了瞅他,少年氣質出眾,帶著一抹書卷氣。一看就是個成天在家讀書的書呆子,怕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到了豺狼窩。
"行啊,會打臺球么。"韓雷不屑地收回目光,丟給他一根臺球桿,"陪哥玩玩。""哦,,對了。"韓雷慢悠悠地磨著球桿,"我們這里輸了是有懲罰的,你知道吧?"
方渡含著笑∶"入鄉隨俗。"
韓雷見他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冷冷笑了一聲。
站在方渡旁邊的鄭昊拉了下他的衣角,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韓雷臺球打得狠,就沒人能打過他。除了他的好哥們,沒人敢陪他打。而韓雷口中的"懲罰",更不是鬧著玩玩。
方渡睨他一眼,并未在意。他問∶"怎么個打法。國標、九球還是斯諾克?"
"喲,還挺懂啊。"韓雷驚訝地抬了下頭,但也僅限于此,"國標,打完自己的球,誰先進黑球,就算嬴。"
"好。"方渡淡淡地應了一聲,朝韓雷做了個"請"的姿勢。
韓雷最先開球,一顆單色球入袋。還是他的匯合,韓雷擺好姿勢,又是一顆單色球入袋。他看了看臺面上的其他球,直起身,重新找角度。
換位置的過程中,他挑釁地朝方渡揚了揚眉梢。方渡神色淡淡地朝他笑著,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挑釁。
"臥槽,這要直接打到''黑八''怎么辦?"鄭昊低聲罵了一句。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莫名其妙站到了方渡這邊。
方渡淡聲道∶"不會,頂多再進一球。"
果不其然,韓雷又進一球。之后角度不好,沒有進球。輪到方渡的回合。
鄭昊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渡,不由感慨∶"臥槽,你是神仙么?!"
方渡沒有理他,微微瞇起眼,審視著球桌上的局勢。最終,他找好一個角度。
韓雷雙手環胸,嘲笑道:“裝那么厲害,還不是個菜鳥。這角度能進球?”
方渡沒說什么,擺好擊球的姿勢。
少年的動作專業而優雅,像是來參加國際錦標賽的,而不是和一幫痞里痞氣的混混在烏煙瘴氣的地下球室打球。
鄭昊和他那幫兄弟的眼睛都看直了。鄭昊最先反應過來,看了眼身旁滿臉仰幕的兄弟們,狠狠剜了他們一眼,讓他們注意形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方渡擊球的動作干脆利落,兩顆雙色球接連入袋。
“好!!!!”
鄭昊不由自主地拍手叫好。
韓雷的眼刀飛了過來。
鄭昊︰&amp;quot;............&amp;quo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