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得有來有往。
最后一球,韓雷挑釁道∶"小兄弟打得不錯啊。要不要加大賭注?"
方渡微微揚眉。
"我們這里輸了可是有懲罰的。"他指了指門外,"隔壁就是個迪廳,輸了的扒光去里面跑一圈。但是你這么厲害,這個懲罰不好玩啊。要不——"
韓雷頓了頓,彎起唇角,牽動著那條疤痕都顯得猙獰起來,"我們誰輸了,砍對方一個小拇指怎么樣?"
方渡神色如常,磨了磨球桿,笑著道∶"我要你一根手指做什么。
韓雷目光一戾∶"小兄弟,話不要說太滿。"
方渡聳聳肩,淡聲道∶"還有,如果你輸了,離槐夏遠一點。""哦?"韓雷挑起眉,"你家那個妹妹?"
方渡不置可否。
"你還挺心疼她。"韓雷眼珠子一轉,"那要是你輸了,親手把你妹妹送過來怎么樣?"
"不可能。"方渡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輸了,對面脫光了跑一圈。韓雷哈哈大笑∶"行,對面老板娘肯定喜歡你。"
方渡斂了神色,將手里的槍粉扔到一邊,淡聲道∶"別廢話了,趕緊的。"
韓雷拿起桿,冷笑一聲∶"看你還逞能到什么時候。這樣吧,哥哥給你表演個花式打法,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韓雷一躍坐到球臺邊,反身架起桿子。
方渡看著他花哨的動作,微微一笑,淡聲道∶"你知道不論打臺球還是做事,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韓雷朝他揚揚眉。
"確保每一次出擊都有十成十的把握成功。
韓雷啐了一口∶"怎么,覺得我進不了?"
"不是覺得,是肯定。"方渡抬頭看他,"你這個動作重心不穩,三號球的位置不好,不適合這么打。"
"臭小子,書讀傻了吧?還想說教我?"韓雷不屑地剜他一眼,"爺爺我給你表演個什么叫實力。"
韓雷用力一擊,白球擦著三號球滾了出去。
方渡歪了下腦袋,仿佛在說"你看我說什么"。
韓雷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球桿往地上一扔,聲音震得其他人瞬間噤了聲。
只有方渡處驚不變,依舊神色淡淡地望著韓雷。
"你牛b,你來。"他看了眼桌上僅剩的四顆球,自己那顆單色球剛巧不巧擋在了方渡那顆雙色球和球袋之間。他冷笑道,"看你怎么打。"
"給你表演個''佛跳墻''。"方渡彎了彎唇,擺好姿勢。
"還''佛跳墻''呢。"韓雷雙手環胸,輕蔑道,"你怎么不表演個''猴爬墻''?"
話音剛落,桌上的白球撞擊到雙色球的瞬間,雙色球從桌上彈起,越過韓雷的那顆單色球,滾落進球袋。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同同時,方渡輕松將黑八也送入球袋。